几秒种后,小神仙睁开眼,遗憾地摇了摇头:“听不懂。”
祂能读人类的心,也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前提是他们言之有物。
而婴儿?连婴儿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是些对陌生世界好奇的质询罢了。
无论是三五岁的幼年期,还是往后的上学、上班,看书就犯困,或许是人类通用体质。
绘本还没翻过半,眠礼已经眯着眼睛、头一点一点了。
旁边的陶绵呢,把拇指当奶嘴,早就睡着了。
陶映嘉作为这里唯一的“大”孩子,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照顾这两个小的弟弟妹妹。
收起眠礼手里拿着的绘本,很简单。
把小被子拖来给眠礼盖上,也很简单。
把妹妹从枕头上移走、还不惊醒她,就是个大工程了。
男孩跪在床边踌躇片刻,还是下床去找外援。
陶先生跟着他进来房间,看见小床上横七竖八睡着的俩小孩,笑着悄声问:“你以前一直想要弟弟的,这样算不算有一个?”
陶映嘉看看眠礼熟睡的脸蛋,红苹果似的:“可祂从来没喊过我哥哥。”
不会说话的陶绵也没有。
这么看来,他其实根本没有当哥哥的感觉嘛。
陶先生问:“那祂都叫你什么?”
陶映嘉:“……”
男孩思来想去,怎么最多的,是“笨嘉嘉”。
陶先生哈哈笑,想起孩子们还在睡觉,又赶紧捂住嘴,并且好好揉了一把儿子的头发:“也许以后是要树立点儿威风呢。你看,我就不怕你妈。”
陶映嘉想,事实真的如此吗?好像完全不吧。
他又想起在幼托班过家家时,陶绵当小宝宝,而眠礼和他则分别是爸爸妈妈。
好奇怪哦。
可是,又好像是很不错的感觉。
陶先生抱起婴儿离开房间,顺便关了主灯。
陶映嘉脱掉鞋子,把被子掀开一角钻进去,躺在眠礼旁边。
床头有一盏小夜灯,是眠礼之前送的,陶映嘉很珍惜,每天晚上都要盯着发会儿呆,想一想洋娃娃,才能睡个好觉。
现在洋娃娃就在自己身边。
陶映嘉想像往常午休时把眠礼当真·娃娃一样抱着睡觉,娃娃睁开了眼。
眼神看起来很清明,并无多少睡意。
祂问的很突然:“要是有一天,我走了,怎么办?”
嘉嘉实在没想到上来就是这么个难题,下意识重复:“怎么办?”
眠礼目不转睛望着他。
洋娃娃的瞳孔在夜灯的照射下更浅,像颗价值连城的宝石。
往常那里多是欢愉,此刻,却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悲伤。
明珠蒙尘,是世间之憾事。
五岁的嘉嘉还不懂深奥的道理,他只是希望好朋友不要伤心。
他转过头,对上洋娃娃的目光,给出了回答,模样很认真:“那当然是去找你啦。”
眠礼并未因这个笃定而多云转晴,接着问:“如果很难、很难找到呢?”
嘉嘉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问,可这回他没多犹豫,格外坚定:“再难、再难,我也会去找你的。”
眠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突然钻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男孩,声音隐隐有了哭腔:“一定——一定要喔!!”
就像他们每天放学时拉钩“明天也要见面”。
在这个只有小夜灯照亮的晚上,许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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