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要唱歌,要哄,要吃这个吃那个。
有时候还要哭,要燦燦,要父神,要回家。
叽叽喳喳,小鸟似的,没完没了。
她原本生活的安静全毁了。
……这都是不想照顾孩子的主君的错。
眠礼并不在意她的冷淡,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童音软糯:“礼礼困啦……”
爱丽儿以为自己铁石心肠,柔情都含有,更不可能滋生出母性这种东西。
哪怕是对唯一的亲弟弟,也是划分清晰的责任与亲情。
所以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正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一边唱着灵豹族特有的歌谣,一边摇晃着哄祂入睡,动作堪称温柔。
就在她唱到一半,空间忽然被摄住了。
怀中的眠礼和房间里的其他所有东西、所有画面全都凝固,唯独她自己进入了一片无边际的金光。
她知道能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只有主君,可这圣洁的白金色明显不是主君。
爱丽儿紧张地站了起来,又不敢动,不知拿怀里这个被静止的小东西怎么办。
「放在床上就行。」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成年男性的嗓音,很好听,却又格外淡漠。
爱丽儿一个激灵:“谁?谁在那儿?”
她没有照做,警惕地把小孩护在怀里。
「……」那声音沉默片刻,「我来看看祂。」
高傲到连句自我介绍都不屑于说,好像谁都该认识他似的。
爱丽儿顿了顿。
……如果是真的呢?
她有了一个猜想。
或许不是他,而是「祂」。
爱丽儿对此人的真实身份既抗拒,又不免好奇,鼓起勇气:“你……您来,是要带走祂吗?”
那个声音似乎在叹息,又好像只是回答:「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主君大人会同意吗?他们会打起来吗?
爱丽儿还想追问,金光却已经散去了。
时间再次流动,一切回到正常,幼神的被按下暂停的呼吸重新均匀。
最近她的很多问题都得不到一个妥帖的解决。
爱丽儿气急败坏地坐回床上,又怕吵醒眠礼,轻轻把祂放下来。
刚才这位也好,主君也罢,这两人……怎么都不肯听别人把话说完啊!
*
游轮舞厅。
这里是整艘船最大的一处设施,宽敞如陆地上专门的宴厅,挂着厚厚尘埃也不掩华丽的装饰,随便哪一样都价格不菲。
哪怕今非昔比,也隐约看得出曾经的风光。
或许在数百年前,这里真的曾经有人欢唱、舞动过,与心爱的人携手共一曲,为名流加冕,出手阔绰的有钱人为谁圆梦。
如今却只剩下孤寂与落魄。
舞台正中央摆着一张简陋的王座,做工和其他饰品完全没有可比之处,如同珍宝中混入了廉价的赝品。
然而这并不影响坐在里面的人。
他横跷着腿,右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撑着头闭上眼沉思,纵横交错的刺青一直延伸到下颌的狰狞伤疤。
一如既往的Drama Queen。
四周门窗紧闭,透不出丁点光线,是全然的黑。
他蓦地睁开双眼,浅褐色的瞳孔微微亮着。
几乎在同一时间,金光如同聚光灯般突兀洒下,慈爱地布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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