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望埋头吃饭,摸了摸秦舍光滑圆润的脑瓜子:“很严重吗?”
“没有。”秦舍跟他说:“医生说休息一两个月就好了。”
“你比他严重多了。”金妮很忙,他还要去跟医生交流一下:“幸好你俩壮实,脑壳硬,要真是个人这么挨一下,就没这么简单了。”
汪望有些愣愣地继续摸秦舍脑壳,秦舍就仰着脖子给他摸,金妮实在看不下去,把门关上去,找医生去了。
汪望发现秦舍的心情很低落,问:“怎么啦?”
秦舍低着头不说话。
他双手捧着秦舍的脸蛋,把光秃秃的头抬起来,又问:“怎么啦?”
秦舍垂着眼睛,跟他说:“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汪望有些想笑:“那灯也不是你弄掉的呀。”
“我不该跟你去的。”秦舍的眼眶红红的,他耷拉着嘴角,把秃头靠在汪望怀里:“对不起。”
那样的话汪望肯定可以躲开的。汪望专注地看着他丧唧唧的脸,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都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汪望安慰他:“没事就好啦。”
秦舍还是那副蔫巴样子,汪望也昏的不久,就一天多一点,他倒是很快就醒了,蹲在汪望的床位旁边不吃不喝,金妮看着他感觉都要哭唧唧了,就算不太待见秦舍,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汪望把他冰冷的手攥着,说:“还生气呢?”
秦舍摇摇头。
“我们去结婚吧。”汪望把他的手攥紧了,突然说:“去哪里呢?”
秦舍不蔫巴了,秦舍满是惊喜地把光脑袋抬了起来:“真的?”
“嗯,去吧。”汪望小小声跟他说:“现在我们就有很长的休息时间了!”
只是汪望觉得,被灯这么砸了一下,发现妖生也是会有好多意外的。要是这次他不在,秦舍真就被这么严严实实砸了一下,万一出什么事情,汪望真的会非常、非常后悔。
既然有了时间,秦舍又这么想去,那就一起去吧,还能顺便散散心呢。
秦舍惊喜到发光的眼神转到汪望被剃秃的后脑勺上,有点暗了下来。他扭着屁股从病床上下去,从自己的箱子里找东西,然后光着脚丫用手捧着,啪嗒啪嗒又撅着屁股爬到病床上来,献宝似的递给汪望看。
汪望把他的手拉过来,看见白皙的手心里捧着一个黑乎乎的小圈圈,摸一下,软中带硬,在灯光下还泛着光滑的色泽。
汪望问:“这是什么?”
秦舍有些害羞:“戒指。”
“……”汪望看着这个充满粗糙工艺和原始形态的、他的结婚戒指,有些失语:“是用什么做的?”
秦舍苍白的脸上顿时又涌上了红晕:“我的蛇蜕。选了好久呢,是最漂亮的……”
汪望:“……”
原来他前几个月一天到晚就是在忙活这个。
可是这样看着,秦舍的手工艺能力属实可以说是朽木不可雕类别的……
但是,但是算了。
汪望小心翼翼把蛇蜕戒指往无名指上戴了,那个触感让他有点起鸡皮疙瘩:“挺、挺好看的。”
秦舍眼巴巴看着他戴上去,面上流露出了自豪的微笑:“嗯。”
他凑过去,汪望和他说什么“我送给你的戒指明天就去买”,秦舍没有听清,只是把大脑袋拱到汪望的颈窝里,他一向最喜欢搭着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我会一直黏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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