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堕魔前就觉得?仙尊剑主神仙眷侣!”
“惭愧惭愧,我倒是五十?年前堕魔之后,在魔域看了堕魔们新编的北邙霜戏文,才?深觉人之为?人,与魔之为?魔,本没什么区别,我以前修清心?道,断绝□□却走火入魔,可魔域的戏文演剑主修无情道,仍然和仙尊大战七日七夜,方才?让我看清绝了□□未必有?益于道行。”
“你们……”第一个魔卫感到无言以对?,“要是谢邙真就是被迫受辱呢?”
“唉,那这故事实在是,叫人肝肠寸断哪。”
咔啦——
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瓦楞轻响,三个魔卫当即心?中一颤,望见黑暗中兔起鹘落,斜飞过一道身影。
“谁!”
魔卫们立刻拔出兵刃,可还不等他们穿过拱门进入院中,几道闷响以后,三个魔卫就被打晕扔进了角落。
一队巡逻的魔卫在这时穿院而过,火炬熊熊,却照不亮这回廊拱花门之后的狭窄一角。
燕芦荻按刀趴在回廊横梁上,幽火映在他冰冷的眼?底,满身铁甲的魔卫渐行渐远,眸中暗火却似要亘古不灭。
他侧头,看向?不远处陷在漆黑寂静中的玉生殿。
燕芦荻知道自己的修为?远不能和谢邙正面对?抗,甚至在谢邙重伤时偷袭都显得?力不从心?,可现在,凝夜紫宫中人都传言,魔君一定是压制住了谢邙的功力,才?叫他这么乖乖听话?。
燕芦荻思索了会儿,觉得?这话?恐怕不假。
他只对?谢邙愤怒,而不在乎魔君做了什么,不就是因为?魔君如何肆意妄为?都正常,而他记忆中的谢邙无论多无情无义,都不该卑躬屈膝。
谢邙不反抗,只可能是因为?他无法反抗。
这会是燕芦荻的一个机会。
他经脉伤损,发挥不出全力,但谢邙的情况比他更糟,他必须一试。
燕芦荻跃到玉生殿檐下梁上,透过窗纱往里看,在那高床软枕上发现一道平躺着的身影。
谢邙现在竟然需要睡觉?
燕芦荻进一步确信他的修为?恐怕真的被压制住,而且还压制得?不轻,必须得?依靠睡眠来补足心?神。
蛟皮鞘在手,燕芦荻缓缓抽出玉猩刀。
你会梦见什么呢?谢、仙、尊……
横批窗被悄无声息地推开,燕芦荻似雀儿一般飞身入内,魔域呼啸的雪风总如怒吼,将一切衣袂拂动淹没其中。
窗叶慢慢合拢,屋内风止,窗纱外?朦胧的雪光成了黑暗之内唯一的光亮。
燕芦荻放轻脚步,手中刀柄抓紧,谨慎地向?床榻方向?走去。
谢邙没有?放下床帏,他可以清楚地望见谢邙正平躺在床上,盖着锦被,双手交叠腹前。
他穿了一件深色长衫衣,玄青长袍挂在床头,似乎真是睡了,连呼吸都变得?缓慢悠长。
燕芦荻要感谢魔君,现在杀死谢邙看上去足够简单,但他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向?玉猩刀中注入全部灵力,在长刀即将发出刀鸣嗡响的前一刻一刀送出,直指谢邙心?脏!
强烈的白光在这一刻轰然炸裂,惊醒沉重黑夜。
可预想中的血肉横飞并未出现,只听锵的一声,燕芦荻忽觉手臂发麻,他甚至还没看清白光里发生了什么,刀锋就被一击震偏,劈进床榻,将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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