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放轻了动作,几近虔诚地吻过他背后的每一处伤痕。
“背上疼?还是腰上?”谢邙问道。
夕阳在河水中燃烧,像是千万盏烛火摇晃,透过窗棂,倒映在谢邙英俊的面容上。
他的眼睛像墨一样黑,被夕照拢上一层昏黄的光。
夕阳好?似与与那汤泉殿中的烛火交错重叠。
“我不疼,但是,”孟沉霜的手指抓住谢邙在光中垂落的衣袖,不知?为?何,某种茫然强烈的情?绪驱使着他说出漫无?边际的话,“我做了个梦。”
“什么样的梦?”谢邙的手掌落在孟沉霜的后背与腰间,轻轻打着旋揉按,即便?是不疼,一番折腾下来,也会紧张疲惫。
方才在明?觉观后院,孟沉霜正襟平躺,仿佛任君采撷。
眼下他随意侧躺着,单穿一件丝袍,左衽松松垮垮地垂开,肌肤被夕阳映得仿佛流光,正被谢邙的手掌拨动,但二人间的气氛却如流水般柔和,没有半分旖旎的意味。
孟沉霜享受着无?涯仙尊的亲手按摩,脑袋又往他腿边蹭了蹭:“我梦见了昭宗李瑾,也梦见了你。”
“我和昭宗出现在一起吗?可惜昭宗殡天太早,我从未有机会与他相见。”
“不。”孟沉霜抬眼向上望着谢邙,“我梦见的昭宗,是你的样子?,是萧上将军夜闯禁宫,与昭宗同浴汤泉的故事。”
“你梦里?的昭宗用着我的脸?萧上将军又是何人?”
“是我。”
谢邙轻笑?,似是松了口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日我们不该听那一出话本。”
孟沉霜不置可否,眉目间仍是深思。
谢邙又问:“在魔域时你也常做梦,是不是也像今日这般,梦见了面具戏子?演出的故事?”
孟沉霜:“那些都是虚构的戏码,从不入梦。”
谢邙:“梦也是假的。”
是啊,梦也是假的。
忽然有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孟沉霜的脑海。
孟沉霜因为?魔君燃犀堕魔之故,时常梦到过去与谢邙双修之事。
可系统从来不会弹出绿色防护,因为?这个世界早已不再是游戏。
孟沉霜脑海中犹疑:【系统,为?什么这一回弹出绿色防护?刚才的梦也是游戏的一部分吗?】
【搜索中,无?权限。】
【你……】
不,不,还是不对。
他还是浮萍剑主?之时,不也会做梦吗?
可意识深层的梦境,从来不是游戏可以干涉的领域。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
梦就是孟沉霜在这个世界中真真切切地做了一场梦,绿色防护的打断不能够就证明?这就是游戏。
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猜测浮上心?头。
过去的种种游戏表象,如何能证明?孟沉霜所面临的一切不是现实呢?
把游戏变作现实太难,可让人将现实当做游戏,只需要稍加引导。
如果从来没有游戏,这个不断强迫着他的系统又算什么?
【系统,你在吗?】
【您好?,随时为?您服务。】
【你……】
系统是一个系统,还是些别的什么东西?
孟沉霜停顿片刻,选择了一个问题:【你需要将我的语言转化为?数字来理解吗?】
【我以二进制方式运行。】
所以说,系统仍是某种数码物。
【你是一个简单程序,还是具有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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