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丞相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卢荜风换了个话题,告诉他们萧绯似乎想要在锦上?京大兴土木,重修地?下排水渠。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萧绯这些实事想法指摘不出什么,毕竟他是给京中百姓修渠,又不是给自己搭温泉池子,若是办成了,对?百姓也是好事。
等议事结束,卢荜风没有?留他们用晚膳,官员们各自离去?,卢荜风坐在桌后,看着宫中传来的消息,再度陷入沉思。
身?边一位忠心老扈从忧道:“丞相,你说等陛下厌烦了上?将军时就劝谏,可是……三个月,真的够吗?”
卢荜风起身?往外走,老扈从一路跟随。
“自然是不够,陛下与怀峥相识十年,若要厌烦,早烦了,怎么还等得到三月后。”
“丞相这样告诉他们是?”
二人绕过假山,转进了一件藏金石的小阁中,卢荜风到桌边坐下,翻开压在桌上?的密信开始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探听到宫中的消息,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府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的罢了,
“不过,也算是给我这几位同僚留些念想,免得被?萧绯的气焰炙烤得灰心丧气,告老还乡。”
“那?丞相灰心丧气了吗?”
卢荜风瞥了他一眼,只?道:“百年以后,青史一页,大约要记萧怀峥一笔佞臣,再记我一笔奸臣,说不准还要说陛下几句冷血谋逆,可这又如何呢?陛下雄才伟略,怀峥绝世将才,该做事的还是要做事,该打?仗的还是要打?仗。
“萧平宁临死前将他这个长?子交给我照看,我总不能辜负老友临终之托,只?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能几时,我只?怕怀峥这颗星的燃得太盛太快,为陛下忌惮……十年相交不厌烦,可谁又能保证三十年、六十年后的事情,总还是要压压他的气焰,以免最终走到无可挽回的境地?。”
密信上?的内容忽然把他的注意力引向别处,卢荜风渐渐皱起了眉:“屹州遭九狄入侵?”?
信上?说,这回九狄来势汹汹,不过一旬就侵占屹州半境城池,请求朝廷发兵。
九狄是个凶猛对?手,但大虞如今兵强马壮,国库充盈,四海平定,倒是不惧。
卢荜风脑子里?过了几个将领人选,正想提笔拟一份奏章,余光瞥见窗外雪中红梅,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萧绯的名字。
七年以来,萧绯战无不克,几乎要被?天下人奉作战神,威望极盛。
可若是他也会败,这战神名号,不攻自破。
也算是杀杀萧绯的少年锐气,免得他太过志得意满,皇帝也不必再给他重重封赏,能多个台阶下。
要胜一场仗不容易,但要输,却太过容易。
卢荜风搁下笔,对?扈从道:“户部?刘尚书离开后往哪边走了,备车,送我去?找他。”
同日,萧绯与李瑾收到了屹州前线传回的消息,九狄挥师南下,屹州边军正在与他们浴血奋战。
兵部?的奏疏更晚一日才抵上?皇帝案头。
不过萧绯与他谈了屹州军情,推断按屹州边军实力,足以阻拦住九狄攻势,只?要朝廷出资出力安置好流民,边军很?快就能反攻。
锦上?京拨了些银两粮草过去?,然而又十日后,忽然传来新消息,屹州十八城,已有?十六城沦入敌手,连最险要的关卡雪席城都被?攻破。
据说是屹州连降大雪,粮草补给遗落,甚至有?一队持有?舆图的押送队伍落入九狄人之手,致使战情如火燎原。
朝野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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