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蛊惑得失去方向。甚至本该人一送到就离开的他,还陪着进了病房,耐心地听完了助理医师那一大段病情阐述。
他闻过许多Omega的信息素,连处于发热期满含渴|求意味的信息素都无法勾起他的兴趣,但仅仅只是属于应朝朝的一缕,却让他有片刻的失控。
“言礼?西门锁着,出不去的。”
崔英浩捧着一箱实验材料下来了。
姜言礼下意识看向门外,少女已经贴好阻隔贴离开了。他垂下眼帘,转身往楼道门走,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忘了。”
崔英浩下了楼,鼻子动了动:“好香,怎么有葡萄柚的味道?”
“谁知道。”
姜言礼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率先穿过楼道门,往走廊另一头的东门走去。
崔英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西门外面,才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应朝朝贴完阻隔贴后,又去空旷的地方散了散,在下午第一节 课的铃声响起前揣着微微忐忑的心进了教室。
还好,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第一节 课下课后,舒严站到了她课桌边。
“应朝朝,这是暑期旅行的报名表。午休时没看到你,就差你没填了。”
舒严是个Beta,身量高,长得文气,性格脾气都挺温和。
在梧城,舒家和应家旗鼓相当,且都是做餐饮的。原主之所以把他剔除在目标人物之外,也是因为他们俩的家世匹配度太高了,很容易弄假成真。
“好的,谢谢。”应朝朝拿起笔,端正地在“否”字上打了个勾。
暑期旅行的费用虽然包含在学费内,但她记得外面吃的玩的还是有许多需要自己出钱的地方。她现在穷,还患有反复无常的应激症,自然是不去更妥当。
舒严有些吃惊:“你不去吗?这回我们是和1班一起玩的。”
就差把姜言礼也去这句话说出来了。
大概他说的声音有些大,周遭的吵闹声似乎回落了一瞬。
有姜言礼在,更不能去了啊。应朝朝暗自腹诽。
“嗯,假期有事。”她简短地解释了一句。
舒严微微愣住,有些诧异地看向眼前的人。他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能听到解释。换作以前,应朝朝一定是不耐烦地说一句:“你管那么多干嘛。”而不是现在这样眼眸弯弯笑意盈盈地解释,还礼貌地把报名表递到他手上。
他抿抿唇,收起报名表,出了教室。
下午的课异常平稳地度过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洒进来,初夏黄昏的余热并不恼人。
旁边的人都在整理书包,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应朝朝坐在桌前,盯着刚才桌洞里找出来的课表发愣,像一个石化许久的雕像,脑子里都是浆糊。
看到课表后,她的脑袋又自动提取了记忆。
周一上午的英语公共课,周三下午的两节体艺公共课,原主都会趁机半途离开去找姜言礼。这个回避起来倒没有什么难度,关键是周五……
睿兰高中每周五的一整个下午都是社团自由活动时间。而她,竟然是网球社的经理!不但要负责社团的后勤、照顾参赛的队员,还要对接各种比赛、联谊等外部活动。
成为社团经理是接近姜言礼最顺其自然的方式。因为他是校网球队队长。
记忆里原主给他递水递毛巾、给他拿球拍捡网球、在去外校参赛时像个牛皮糖一样绕着他转……这个令应朝朝感到头疼的工作竟然还是原主去体育部自荐了三次并掏腰包买了一堆体育器材才光荣获任的。
荷包好痛、心好痛,应朝朝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庆幸的是,高二学年快结束了,这学期也就最多还剩两次社团活动。等熬过这两次,她就去体育部提出解除这个职务,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叹口气,颓丧地将课表放回到桌洞,捞了桌旁的书包,打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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