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会处罚何裕卓吗?”曹益轩有些好奇,“我记得他是大小姐堂姐的未婚夫。”
姜言礼扯扯嘴角:“未必。”
何家在梧城根基不深,所以才想通过和本地家族联姻来获得更好的支持。何家的多条业务线上游均依赖姜家,要处置他们轻而易举。
他会出手揍一顿何裕卓大概也是基于Alpha本能的独占欲。毕竟应朝朝和他最多称得上是同学关系。
他已经警告了何裕卓不得靠近应朝朝,且不得将她是Omega的事说出去。何裕卓但凡还想留在梧城,只能守口如瓶。
他自认帮应朝朝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
但不知怎的,想到她强忍泪意的模样,心里的躁意压不下去。
曹益轩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何裕卓高中三年的恶劣事迹,抬眼就见姜言礼已经消失在天台门后,赶忙追了过去。
等姜言礼坐上车走了,曹益轩又看见崔英浩慢吞吞地从学校出来,顿时瞪大了眼。
“浩哥,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崔英浩刚才去了一趟医务室,果然在里面闻到了淡而薄的葡萄柚味的信息素。他只觉有什么快而模糊的想法拨弄着脑中的弦,让他心头发闷又蠢蠢欲动。
“忘拿书包了。”他丢下一句话,坐进了来接他的车里。
“那你书包呢?”曹益轩懵逼地回了句,就见车门一关,人直接走了。
曹益轩:“……”
应朝朝回到公寓时已经入夜,她什么都不想动,连晚饭都没吃,径直躺到床上睡着了。
半夜11点多,她被自己灼热的呼吸热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意识还有些弥散。站起来后才发现,她后背的书包都还没放下。
应朝朝搁下书包,一瘸一拐地去洗漱,惊喜地发现肩颈的红疹已经消失。回房后开了灯,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件已经被她揉得一团乱的校服。
应朝朝脸一红,忙把校服捞起来,打算明天洗一下还给人家。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就想起陈医师提过她和姜言礼的相合性较高的事,心里明了几分。
怕是这件带有他信息素味道的校服,帮她压下了应激症的过敏反应。
——突然有点不想还了怎么办……
应朝朝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她脸一红,烫手山芋似的把校服理了理挂到了椅子上。
乌木与薄荷的香味浅淡又短暂地萦绕在鼻尖,没一会,一股陌生又奇异的感觉自尾椎骨蔓延而上,瞬间席卷了她所有思绪。
应朝朝腿一软,跌在床边。她浑身绵软使不上力,脑子混沌如生锈的车轮,跌下去时连膝盖碰到床脚的疼痛都忽略了。
她靠着床缓了缓,从书桌抽屉里摸出耳温计测了测,体温39.3,她这是发烧了?
她翻出医院配来的抑制剂、阻隔贴和抗过敏的药膏,想起沈安闻叮嘱过,抑制剂不可乱扎,如果有严重的情况需先向他咨询。
这么晚打扰他似乎不太妥当……应朝朝迟疑着,但体内汹涌的一波波浪潮推得她快要窒息了。她默默说了声对不住,还是拨通了沈安闻的电话。
“喂。”沈安闻的声音带着睡意,显然是被吵醒的。
应朝朝通红的脸更辣了。
“沈医生,我是应朝朝。”她呼吸微促,声音很轻,“我今天下午应……应激症犯了。刚才症状都退了……可是现在却发烧了。还……还没力气。”
对面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应朝朝,这是发热期的症状。”
应朝朝缓了两秒后,迟钝的思绪终于理清了。她想起来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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