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豪门少爷在家想喝啥就喝啥,怎么会独自一人大老远跑到这么一个小众咖啡屋喝一杯普通白领偶尔也觉得难喝的清咖?
他看向她的眼中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甚至连以往的厌烦都不见踪影。似乎他并不认为她打工的事有什么不妥,哦,也可能是他根本不在意。
应朝朝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但她并不认为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这么巧。”她干巴巴地说了句,又觉得自己这样很缺乏职业素养,于是又扬起笑容道,“您慢用。”
“等下。”姜言礼被她的笑容晃得发闷,下意识就喊住了她,“我想加点糖。”
大概从未来过这种场合,少年冷郁的目光少见地有了一丝迟疑。
应朝朝硬生生把“吧台可以自取哦”这句话吞了下去,想着大少爷会不会从小就没自己加过糖,嘴里礼貌地说:“好,稍等,我很快送来。”她快步走到吧台,拿了两小包糖放到了姜言礼跟前的桌上,然后很自然地走开了。
姜言礼感觉有人不停地拿着羽毛在挠他的心,挠得他坐立不安。
他下意识喝了一口咖啡,嘴里发苦,忙拧着眉头加了一包糖,再喝一口,然后搁下杯子不动了。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跟着应朝朝。
少女很熟练地在收杯碟、擦桌子、整理工作台,不停地穿梭于后厨和大堂,对每一个离开的客人说欢迎下次光临。
她笑容灿烂,态度真诚,一点都没有工作一天的疲累姿态。
在她视线转过来时,姜言礼就别开目光喝一口咖啡。
大厅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刘慕生也已经在清洗各种工具。应朝朝将另外两桌的杯碟拿进后厨再出来,就发现姜言礼也不见了。
桌上剩了一小杯没有喝完的咖啡。
她下意识看了外面一眼,黑黢黢的,并没有看见人,于是把杯碟收了回去,全部放进了洗碗机。
刘慕生10点准时走了。
应朝朝锁好门窗,打扫好大堂,最后从后门离开。
去地铁站要沿着绿荫道走10分钟左右。草坪灯昏暗,周遭也没什么人,她埋头快步走,直到进了灯火通明的地铁站才松了一口气。
“回吧。”姜言礼坐在地铁站外的车上,见那道人影安全进了站,就对司机说了一声。
许叔应了声,驱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姜言礼失眠了。
他从来不喝茶、咖啡,喝一口就能精神一整夜,何况今晚喝了大半杯。
他在床上辗转反复,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不停地出现少女在咖啡屋内工作的模样。她的笑容,她的气息,她的礼貌,她的忽视……
姜言礼有些心悸,他不确定是咖啡的缘故还是少女的缘故。
凌晨3点,他去跑步机上跑了10公里,在东方微微亮的时候,才疲惫地睡了过去。
应朝朝歇了一个周日,周一那天又满足地睡到了10点才起床。
刚起来没多久,有人在屋外敲门。
她疑惑地打开了可视门铃的监控屏幕,看到了一个年轻气质干净的青年。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应家婶婶的Beta助理苏陈。
应朝朝心里涌起一股细微的抗拒,隔着门问了句:“什么事?”
苏陈似乎一点也不为她的没礼貌感到生气,只是毕恭毕敬地回她:“二小姐,下周日是大小姐的订婚宴,到时我会来接你参加。”
自从应朝朝父母去世后,应大小姐就变成了应二小姐。
应朝朝皱眉:“大姐和谁订婚?”
苏陈:“何家少爷何裕卓。”
应朝朝:“……”
“夫人还让我问下您,什么时候回应家大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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