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桦则脸色大变,一双常年沉稳精明的眼窜起怒火,他想也未想朝着应朝朝扇去耳光,手腕却被沈安闻一把捏住。
“应叔今天为什么会迟到?”沈安闻温和含笑的神色不见,眼底浮起些阴鸷。
应桦喘着粗气,到底顾忌着沈家,狠狠瞪着应朝朝道:“被姜家的车堵了几分钟。”
应朝朝没管他们难看的神色,冷着脸起身问公证人:“等我到了行权年龄,监护人就无权擅自给我进行婚约登记了吧?”
公证人懵然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应朝朝:“我已被婚配系统锁定,监护人有权限撤销吗?”
应桦阒然看向公证人。
公证人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婚配系统权限最高,监护人也无权撤销。”
应桦气急,对着应朝朝瞪眼,胸口起伏剧烈。
应朝朝心中的大山忽然被挪走了,整个人都松快起来:“二叔,我知道你们无权撤销。问一下是为了让你听一下,省得你们白费力气。”
应桦:“朝朝,你还年轻,不太懂事。等时间到了你赶紧终止试婚期,错过安闻这么好的人你会后悔的。”
沈安闻在一旁沉默。
应朝朝冷笑:“应桦,到此为止吧。”连二叔也不叫了。
少女神色轻快,将手机塞回了包,转身往外走去。
沈安闻下意识拉住了她。
应桦气急:“应朝朝!你这是要和应家断绝关系吗?!你别忘了你还没到行权年龄!很多事情……”
应朝朝被拉住,转身时脸上的笑淡了:“你是指从我爸那哄走的股权,还是指早就断了的生活费和学费?”
应桦噎住,一瞬就感觉到了身侧沈安闻沉冷的目光,他脸上勉强挂起一分笑,试图解释:“安闻……”
“沈医生那天问我这么晚去哪了……”应朝朝目露嘲讽,“其实你应该问应桦,为什么要在零下9度的深夜把我扔在城外的山上?”
沈安闻仿佛被她的目光蜇了一下,抓着她的手卸了力道。
应朝朝转身走了,迈出公证处大门时甚至跑了起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薄薄蜜糖色的日光下。
她小跑着往地铁站的方向去,心里的快乐都要溢出来。
婚配系统赛高!她终于摆脱联姻了!
马路上前后飞驰而过的三辆吉普车在看到她时减缓了速度,车里的姜言礼清楚地透过车窗看到了少女脸上轻松惬意的笑。
他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眉眼漾出几分清甜的少年气,惹得许叔从中央后视镜偷看了好几眼。
应朝朝去了农贸市场,买了一堆做水饺馅料的食材回家,路上犹豫片刻还特意买了一杯奶茶。
试婚对象的身份在她生日那天才会公布,眼下并不是忧虑这个的时候。她开心又满足地独自过完了年三十,迎来了新年。
寒假结束时,她也结束了在眷恋咖啡屋的兼职,开始用心备战6月的大考。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她脱离了网球社,暂停了兼职,每天不是在学校自习就是在家里看书。再加上姜言礼和崔英浩不太在学校出现,她的生活变得格外舒心又充实。
至于应家叔婶那边,她把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就连应策也被划到了免打扰的标签里,沈安闻的信息她更是再也没回过。
只是隔三岔五她会在公寓门口收到不知谁送来的一束新鲜的花,有时候是小小的盆栽。它们被放在可视门铃照不到的地方,让她无从猜测送花人的身份。
她沉迷学习,实在懒得费心在花上,又觉得扔了可惜,就会拿进来插进花瓶。
很快,6月的大考来临,应朝朝考完后去学校领了结业证书,算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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