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你想耍赖吗?”少年语气幽幽。
“没有……”她别开视线,在手机上啪啪啪一通查询,发现这种救助确实是正常的情况,于是只好让开位置,请他进门,又把他领到了二楼。
“这间客卧一直空着,你住这里吧。”她尴尬地回房拿了一套干净的四件套和一床空调被给他,“这些你用吧,干净的。”
她不自在地站了会:“我有事要出门了,你……自便。”她转身下楼,忽地又停了步,“大门密码我Tink发你。”
说完她就逃也似的出门了。
姜言礼静静站着,一言不发。倒不是不想回复,而是他已经被整个公寓充斥的甜美的葡萄柚信息素围裹,全副心神拿来压制体内蓬勃暴涨的本能欲求了。
这么浓烈的味道,恐怕是她的发热期刚刚结束。
姜言礼眼尾发红,耳尖更是红的滴血,好半晌才挣扎着去将客卧的窗打开。靠在窗边,吸了一口窗外初夏微潮的风,心头的燥热才缓慢压了下去。
应朝朝出门后,还有些回不过神。
手机上已经收到了婚配系统发送的关于试婚对象的短信。她把上面的信息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又查看了数遍,依然觉得荒唐。
试婚对象是认识的人这点,确实是有利的,但为什么是姜言礼?
应朝朝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到头了。
她坐在路边树荫下,完全静不下心。直到途径的私家车被后面窜出来的出租车吓了一跳,死命按了几下喇叭,她才倏然清醒。
先不想了,找兼职重要。
然而,直到天擦黑,她仍旧没有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兼职。不是和文承庄园的时间相冲突,就是时薪低得令人发指。
恰好逛到了眷恋咖啡屋那边,她索性进去打了声招呼。
方婵看到她却是眼睛一亮。
“朝朝!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她把应朝朝拉进员工休息间,“你要不要找新的兼职?”
应朝朝:“……”
这是什么运气?
“你是不是会跳舞?”方婵解释,“我亲戚家小孩9岁,对舞蹈有兴趣,但是家里人不不打算送去舞蹈机构,所以想请个业余舞蹈老师在家里教她。”见应朝朝像在思考,她又说了几句,“每周六或者周日上午教上两小时,时薪200。他们也没想要小孩很专业,不用拉筋啊什么的,就教她跳跳时兴的舞蹈就成。”
“他们家里人很和善,小孩家教也好。挺靠谱的,薪资日结。”
两小时400元,又是认识的人介绍的,应朝朝就决定和对方沟通一下先,如果可以,那真是极好的兼职。
“好的啊,我可以先和小孩家人沟通一下吗?”应朝朝答应了,“对了,他们家离这里远吗?”
“不远不远。”方婵拿出手机,将地址发到了应朝朝那,又把联系人推给了她,“朝朝你加一下小孩妈妈的Tink,具体的你再细问问。”
应朝朝点头,快速地操作了一通,又查询了一下对方地址,发现距离自己公寓只有三站地铁,确实很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告别方婵,应朝朝坐地铁回家,在路上就已经和对方沟通完毕,确认了舞蹈家教的活。
她心里还在盘算着再找个兼职的事,忘记家里多了一个人,灯也没开,径直锁门上二楼,开了房门后爬到床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脑袋埋进枕头,连门都没关。
走了一整天,她的脚都要断了,想先歇歇再下去弄点吃的。
躺着躺着,她听见房门被敲响了几下。
应朝朝扭头看向房门。
灯光自窗口透进来,在墙上切割出葳蕤通透的白光。
少年笔直地站在门边,黑色的T恤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他的五官笼在灯光下,眉眼清晰又深刻,目光轻轻落在别处,有一丝无处安放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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