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春花遍野,点缀青青绿草,风一吹,绿浪滚滚,花瓣翻飞,满眼皆是春意。
即便宋和玉再三强调不需要担心,秦伊蓝也还是戴上了面纱。
下人在草地上摆好了桌子和吃食,宋和玉坐在桌前,小口饮着味道正常的茶,抬眸看一眼前面放风筝的几人,黑眸染上点点笑意。
秦伊蓝今天一身高腰襦裙,裙子自上而下从深红色至浅粉色渐变,裙摆处几朵白色春花栩栩如生,在她跑动间翩飞舞动。
即便戴上了面纱,也能从她的身段和那一双美眸看出是个大美人。
这样顺眼多了。
手指在桌面轻敲了两下,难得的,宋和玉感到了几分惬意。
守卫在身后的侍卫忽然走上前,在宋和玉耳边低语了几句,男人敛起放松的神色,看了一眼某个方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不必理会。”
最近天气不错,荆安城不少人家都出门踏青,其中就包括户部左侍郎一家子,好巧不巧的,今日给他们撞上了。
这边,尹夫人语重心长的叮嘱儿子,“这些日子你父亲为你的事情操了不少心,今日不要再惹他不快了,明白吗?”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儿子,对他再失望也还是要拉一把的。
尹蕴卓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的往另一个方向跑,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那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发髻俏皮而不失庄重,额头一抹红色花钿,美眸弯弯,红色的襦裙随着她的动作而浮动,宛若霞云。
他眼花了吗?否则怎么会看见如此像庆宁的人。
尹夫人察觉到他心不在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
她没多留意那姑娘——太远了看不清面容,而是看见了姑娘身后的人,惊讶道,“那不是宋大人吗?他竟也会出来踏青?”
宋和玉不是应该休沐日也在办公事才对?
“宋和玉。”尹蕴卓终于也注意到了那人,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
宋和玉,明明应该在几年前就死了,这辈子却不一样,活到了如今。
上辈子太子被杀,皇后悲伤过度离世,几个皇子争夺储位,内斗不断,再加上外患,朝局动荡非一两句能简单说清楚,他和……庆宁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成亲的,他彼时站队三皇子,最后死于他夫人、庆宁公主亲手送来的毒酒,那杯毒酒,是九皇子给她的。
尹蕴卓闭上眼。
每每想到这里,又思及她已经不在了,仇恨与爱恋交织,心绪难以平复。
回到前面说的,与上辈子不同,这辈子因为有宋和玉和另外几个重臣在,太子和皇后都健康的活着,再加上外患早已平息,举国上下一片安好。
所以他根本无法借上辈子的经历做些什么,因为已经大不一样。
“那是谁?”尹蕴卓紧紧的盯着正在放风筝的年轻姑娘。
“听说是宋大人剿匪时救下的女子,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在他另一个宅邸中住着。”尹夫人看了一眼儿子,若有所指,“宋大人如今二十有五,从未见他与哪个女子如此亲近过,恐怕是好事将近。”
尹左侍郎听见二人的话,抚了抚胡子,“宋和玉是什么身份,那女子又是什么身份?即便他家中无长辈,圣上待其如亲子,是不会同意的。”
秦伊蓝玩得正开心,却一直感觉到有束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注视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心猛地一跳,慌忙的挪开视线,没注意脚下的石子,踩了上去,脚腕一崴,身体失重的向后倒下。
宋和玉不知何时在她身后,伸手接了个满怀,手扶着她的腰,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腰肢的纤细。
男人垂眸看她的裙摆,“脚崴了?”
秦伊蓝疼的直皱眉,“嗯……”
宋和玉看了眼身后,语气莫测,压低了嗓音,“看见他就这么大反应?”
秦伊蓝格外怕疼,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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