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出来裴盛一直在向下兼容他。他每天会问他很多问题，甚至是有关他工作的专业术语……很多很多，裴盛会极有耐心地为他讲解。
这很难得。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在夫人的心里能给我留一个小小的位置就够了。今天能听到您说这些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白年很心疼他，“老婆……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他伸出左手，裴盛很快就把脑袋伸过来，用脸颊乖巧地蹭他的手掌，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兽。
“因为夫人更好。
“好想一直抱着夫人，怎么办，我是不是太越界了？”
裴盛湖蓝色的瞳孔有些湿润，他叹了口气：“只是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可醒来您根本不在我的身边。夫人呢？夫人会梦到我吗？”
一听这个问题，白年忽然尬笑两声，他每天倒头就睡，梦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男人。
“会，会啊。就，和你梦的差不多吧。”
“那今天晚上您和我睡，可以吗？”
“……”
白年差点被这句话吓得晕过去，秦厉钧管他管的严，七点不回家就要受罚，夜不归宿这种事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
果然，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我睡觉特别不老实，你懂吧？就是摊煎饼，磨牙，打呼噜……”
“没事。我喜欢。”
“……我，我还梦游。”他一撒谎就紧张地出冷汗，脸都白了，“就我有一次梦游提着菜刀差点把秦厉钧的脑袋砍下来，老吓人了。”
“万一你这次做的是春梦呢？”
白年：“……”
完了，没救了。这人真是彻底没救了。
他有些泄气地放下啤酒瓶，看着荧绿色的玻璃发呆。
碰巧此时秦厉钧给他发来消息：又去哪里疯玩了？赶紧回家。
“我刚刚开玩笑的。”裴盛笑了笑，“我怎么会那么不懂事让你难堪？别有太大压力。”
听完，白年长舒一口气。
“我吃饱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
裴盛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即逝：“好。”
白年急着回家给秦厉钧交差，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圆这件事。
临下车前，裴盛看起来很难过。他半阖双眼，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让我再亲亲你。”
说完，冰冷苍白的唇吻在白年的眉心处，依依不舍，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浓烈的情感。
“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
“哪有。”他笑着别过眼，看向浓郁的夜色，“只是想到你回去就要和他同床……心里酸酸的。”
白年大笑，“原来是吃醋啦？”
“…有一点。”
“哎呀好了，别想太多。我明天还来见你，好不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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