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王凯小腹,刀尖破肉,皮开肉绽,血溅三尺。
鲜红的血珠溅到白年脸上,有一滴从眼皮滑到唇角,衬得他的笑容艳丽却又瑰丽。
“你在忏悔什么呢?”他着魔了,手上的刀子也不听使唤地朝里割肉,王凯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眼球仿佛随时能掉下来,一口浓稠的鲜血从嘴里吐出,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堵住喉咙,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说啊!说话啊!你到底在忏悔什么,说啊你说啊!!!”
“你,你……”
白年看他这样还不够解恨,恶狠狠地拔出刀子,又用力捅向他的心脏,“嚓”的一声,一刀毙命。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以为、你以为轻飘飘的几句道歉就可以弥补你的错误了?不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我这么多年给人当牛做马,被人唾弃,受尽白眼!!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可能安心,我恨你,我恨你,你就算死也体会不到我当时一半的绝望!!”
“你到底在忏悔什么?你卖过身吗?你被叫过婊子吗?你被强奸过吗?你知道鸡巴把嘴操裂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堕胎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感受着生命从我的肚子里被取出,亲眼看见孩子残缺的四肢时我在想什么吗!?你知道吗,你全都知道吗?如果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啊!”
王凯临死之前只看到白年癫狂的嘴脸,眼里含着眼泪,混合着血水流了一脸。
他在哭。
哭的好伤心。
可他为什么要哭?
没人知道,白年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王凯死了,再也说不出谎话,他还有滔天的怒火和恨意没发泄出来,继续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把刀子拔出来,再用尽全力插进来,连续一分钟接连不断,从王凯的小腹一路捅向心脏、肾脏、大腿、阴茎……几乎每个地方都留下刀痕,直到尸体已经面目全非,露出森白的骨头,粉白的软肉,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全身都是张着血盆大口的窟窿。
白年的手臂已经僵硬了,他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除了血红色什么也看不到。他灵魂出窍、只剩一副空洞的器皿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发泄仇恨,恨不得把王凯千刀万剐!眼睛糊满了鲜血和眼泪已经睁不开,双手更是染满浓稠的血,偶尔还能碰到骨头。
看着新鲜恶臭的尸体,白年依旧呢喃着:
“你在忏悔什么呢?哦,你死了……对,你死了。”
王凯死了。
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他了。
这就是伤害他的下场不是吗?
白年,你终于替自己报仇了。我爱你。
想到这里,白年终于声嘶力竭地大哭出来,每一次哭喊都是祭奠曾经死去的自己。
他嗓子嘶哑,发痛,血珠从头顶流到下巴、胸口,又浸透他的双臂和上衣,裤子……白年如重获新生,坐在地上抱头痛哭,那些血止也止不住,还流进他嘴里,黏住他的喉口,腥甜一片。
“你终于死了……你终于死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要带着恨活下去,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完蛋了……”
一双纤长的手臂从后面轻轻抱住白年单薄的脊背,裴盛从他的后脖吻下来,像一种无声的安慰,省略太多万语千言,却又情重千金。
感受到温暖的身体就在身后,白年下意识就想要投奔他,依赖他,转身扑进他怀里,揪住裴盛的西服放声大哭。
很乱他就止住了哭声。
缩在他的怀抱里睁大双眼,楞楞地出神。
回到客厅,白年一身血迹地坐在沙发上,待回过神来时已心惊肉跳,手心尚存刀柄的余温,回想起王凯的尸体还感到一丝不真实,像一场梦。
可又的确发生了。
“裴盛,我杀人了。”
“嗯。”裴盛单膝跪在他面前,捧起他的手放在脸颊亲昵地贴了贴,“夫人很勇敢。”
“你把他的尸体喂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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