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填补它的位置。
“还早。”
“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养花啊?”他好奇地探出头。
“到年纪了。”秦厉钧打趣,“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
“你也不老呀,雄风依旧嘛。”
他掀起眼皮,语气平淡;“……那只是在床上。”
其余时间,他都在读书、发呆、锻炼、睡觉、工作。虽和年轻一样循规蹈矩,每天都过着按照计划严格执行,但近几年明显力不从心。更在意养生。
就连拜佛的次数也增加了。
当然,这些话他从不和别人说。
“你可以和我一起养。你看……像这种叶片上卷说明高温干旱要及时补水。相反,如果叶片下卷就是因为温度冻害。养花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肯用心。”
这副样子褪去咄咄逼人的冷淡,多出几分平易近人、祥和。普通的灰色polo衫,宽松长裤,脚踩一双黑色拖鞋,额前散落的刘海衬得他慵懒松弛。
白年更喜欢他这样。
“我不太喜欢。但我可以给你打下手。”想到以前把秦厉钧养的十几盆花砸了个粉碎,他也有些心疼,“你平常除了喂鱼就是养花,没别的爱好吗?”
“没有。”
“年轻的时候呢?你看现在的富二代,美人豪车美酒不断,你多少也享受过吧?”
秦厉钧很认真地看着他;
“没有。”
“那,那你这人生也太没意思了!可怜你这么好的资源了!”
“有好的资源就要拿去挥霍吗?”他反问他,“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级,拿到的工资只能供我和小风勉强温饱。”
这话不知道别人听了信不信,反正白年信了,信的哑口无言。
所以秦祉风一辆车几千万?所以秦家大宅子和别墅都是国家给的?所以他鱼池里的一条鱼三十多万?所以他位高权重只是“混着玩玩”?
“呵呵……你挺会讲冷笑话的。”
秦厉钧欣慰地笑了;“是的,其实我很幽默。”
“那你给我讲一个。”
“真的?你要听吗?”他似乎有些兴奋,不等他回答已经跃跃欲试,“从前,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去取经。他们看到一块石头,石头上有个笑脸,孙悟空问这是什么?唐僧说,你妈笑了。”
“……啊?”
白年没听懂,秦厉钧却乐在其中。他不知道的是,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冷笑话,可惜从来没有机会把好玩的笑话讲给别人。
“很好笑。不是吗?”
白年不理解,哪里好笑了。
“要不要……再讲一个?”
“额,啊?啊,好。”
“公共汽车上老太太怕坐过站,逢站必问。汽车到一站她就用雨伞捅司机:“这是展览中心吗?”“不是,这是排骨。””
“噗……”
白年忍俊不禁,笑话并不好玩,但这个无聊的冷笑话让秦厉钧字正腔圆地讲出来,配合不符合他平时认真冷酷形象的微表情,反而有一点点戳他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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