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想吧。”
用自己的痛苦折磨秦祉风,白年美滋滋地阖眼,心里那口闷气总算出去了。睡衣也逐渐来了。
这次换秦祉风失眠。
那张“美人与野兽”的照片让他久久难忘,越想越恶心,就像有蛆在胃里爬一样,像甩也甩不掉。再想到每日和他同床共枕的鲜花早就被大粪玷污过,不管怎么自我安慰都觉得倒胃口。
“白年,你有恋丑癖。”
“还好吧,他不上镜。”
“如果我早认识你几年,你是不是就不会认识他了?也不会和他恋爱。”
白年仔细想了想:
“也许吧。”说完又冷哼一声,“说不定没有我,你现在已经和李笑笑修成正果了。”
“……”
秦祉风实在不理解白年的脑回路,太匪夷所思,太异于常人。
疲惫地叹气,缓缓松开白年,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
入冬之后A市下了第一场鹅毛大雪。下过雪后的街道铺满积雪,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寒风刺骨,出门要穿更厚的外套。整座繁华的城市比平日静谧,只剩萧瑟的寒风呼呼作响。放眼望去,一片刺眼的洁白。
白驹过隙,还有一个月是小年。
白年穿着厚厚的棉服,从里到外把自己裹从粽子,只从围脖里探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左看右看。这次不是他自己出来买年货,而是有了“左右护法”,秦厉钧和秦祉风站在他两侧,他被夹在中间如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移动。
唉,幸好有两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替他挡风。
北方真是太冷了。好想做一条蛇,这样就能冬眠了。
“冷不冷?”秦祉风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口兜,“给你捂捂。”
白年笑嘻嘻地抬头看他:“好呀。”
说完,用另一只手臂挽住秦厉钧的手臂。三个男人亲密无间,幸好大街上人流稀少,不然这也太瞩目了。
“你想买什么?”秦厉钧问。
“我要买点小酥肉回家炸,还有点心,烤鸭,瓜子什么的,过年送礼送什么我就买什么啊。对了,你说的给我刷卡,不许赖账啊!”
“可以。”
白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秦厉钧这么吝啬的男人终于大方一次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秦厉钧,男人谈吐文雅,穿搭考究,气质极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秦厉钧一定是出手大方的男人,当即抱住他这棵摇钱树。
怎知,以为秦厉钧大方是白年对他最大的误解。
相处久才知道,这个男人在生活中真是精打细算。他有一个专门记账的账本,白年偷偷看过几眼,里面详细记录这个月的支出:
连两双袜子、一袋米的价钱都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相比秦祉风的挥金如土,秦厉钧称得上是一个精打细算、认真为柴米油盐操心的老男人,把钱全花在儿子身上,其余的都花在刀刃上。
想到这里,白年又感慨,秦厉钧对小风是真的好。
也是,血缘关系摆在这里,再疏远又能远到哪里?全天下又有几个男人像他父亲那样不负责任,从小就抛下他呢?
到超市后,白年就像脱缰的野马,抓起推车到处跑,恨不得把货架扫空,一眼价格都不看,拿到什么就放进推车里。不过一会就把整个超市绕了一半,推车里堆的满满当当:除了他说的那些年货外,还有零散的小物件:洗厕精、毛巾、螺丝……
总之,不花自己的钱就是爽。
报复性消费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秦厉钧和秦祉风始终跟在他后面,并不阻止,不论白年跑的多远,深沉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他身上。
等推车里的东西堆的山高,白年满头大汗时,他心满意足地去收银台,气喘吁吁地等待账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