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消失了。
隔了几年,初二的时候又出现过一次,小颖在上学,老师电话联系家长,说她这两天注意力不集中,提问也不怎么回答,一副很困的样子,作业可以正常交,但在学校就一直趴在桌上,动也不动。那一次,小颖被带到了精神科检查,诊断为抑郁症、癔症,接受了药物治疗,很快恢复。
去年,症状卷土重来,吃了上次开的药,也没有改善,只能等她慢慢恢复。这样的情况在去年出现了两次后,小颖办理了休学手续,依旧按照抑郁症来治。
叙述完小颖的病史,妈妈叹了口气:“医生,我们这些年真的是,处处小心,因为带她治病,我和她爸爸吵了很多年,后来离了婚,小颖也因为这个病跟她爸爸关系很差,我有时候还劝她不要太倔,劝也不听……”
凌游问:“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矛盾?”
“小颖一直都觉得她会得病是遗传,因为他爸爸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上中学的时候出现过几次。”
“近些年发病过么?”
“没有。所以她爸爸总说不需要吃药不需要治,慢慢就好了。”
凌游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但还需要把检查做完才能确诊,他说:“这样,我们先给小颖办入院,做进一步检查。”
这天中午,白薇约了凌游吃饭,谈到了这件事的起因。
她说:“小颖这次的症状,其实不仅仅是嗜睡,她在学校还出现过一个小问题,那天她们参加完学校组织的心理疏导活动,去食堂吃饭,小颖吃了很多,同学们都以为她是饿了,但她吃到呕吐,然后再回来吃,正巧我在,就把她带到医务室了。”
凌游说:“嗯,跟我判断的差不多,很像是克莱恩-莱文综合征,这种疾病有一定的家族性,还会出现某些行为异常,跟你的描述不谋而合。”
“哦。当时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学校组织的活动不想参加,感觉压力很大。”
“学校活动?”
“对,这就是我想找你聊的事。我们学校找了个青少年心理疏导机构,在学校搞活动,那些人自称成长专家。听说他们找了些家长到学校来,模仿网络上那些喊话沟通的方式,强制学生和家长对话,当面解决问题,这是第一次的活动。隔了几天,他们给学生们做讲座,分组讨论,我去旁听了一下,他们说面对困境先从自身找原因,如果情绪不好要笑对人生之类。我不是专业的,但总感觉他们天天喊话搞得跟个邪教似的,而且这么多学生,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个体,那些方式可能对一部分学生有用,可我看见的大部分孩子都很不情愿。就像小颖,她根本不想叫爸爸过来,但那些专家非说要直面矛盾,结果他们父女俩非但没沟通好,反而吵了一架。凌医生,你说这种机构到底靠不靠谱?”
凌游思考片刻:“你描述的这些,听起来只是学生和家长的沟通活动,称不上是心理疏导。”
“但他们也给学生提供单独的心理咨询,这是另外付费的项目。”
“是正规的机构么?”凌游问。
白薇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不确定,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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