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弥彰地训洋辣子:“你怎么不说给我整个花圈!”
丁凯复嗓门虽高了,但洋辣子看得出来,他是在高兴。
丁凯复高兴,他就松口气。他笑呵呵地搓了一把脑壳:“明白,明白。整个精致的呗!这就去买。”
洋辣子前脚刚走,客房服务后脚就来了。丁凯复换上衬衫西裤,仔细打了发蜡。又亲自把饭菜摆上桌。这才回到卧房问余远洲:“床上吃下地吃?”
余远洲摸索起眼镜架上,掀开了被子:“我去餐厅。”还不等脚着地,丁凯复就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穿过他的腿弯,把他横抱起来。
余远洲别扭又难堪,伸手推他:“我自己走。”
“让我抱抱。”丁凯复看着他,脸上是不掩藏的好心情,“你越听话,我越高兴。往后你也这样,我好好疼你。”
余远洲不想惹他,索性放弃了挣扎。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搭了下丁凯复的肩膀。
这一下,把丁凯复勾得满脸通红,浑身发烫。他喉结滚了滚,看着余远洲的脸低声道:“远洲,说点好听的。”
“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
余远洲觉得好笑:“我说了你信吗?你明知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丁凯复翘着的嘴角瞬间耷了下来。他凑到余远洲的脸前,从牙缝里挤话:“那是我的事情。至于你,哪怕是装,你也得喜欢我。听没听懂?”
余远洲心累死了。又他妈摁了这疯狗的发疯开关。他把脸撇开,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来喜欢。
喜欢你MLGB。他又没有斯德哥尔摩。
但他不想继续惹这个疯子,含糊其辞道:“我饿了。”
丁凯复倒没有继续为难他,接受了他的服软。把他抱到外间,放到椅子里。
余远洲静静地吃饭,丁凯复坐在他对面看。手刚要拨雪茄盒,想起医生的话,又作罢了。无所适从地搓了搓手指,干脆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跟着喝起来。
“屁股好了没?”他忽然问。
“还没。”
“吃完饭给我看看。真没好我不勉强。”
余远洲顿时没了胃口,放下汤匙。他嘴唇抖了抖,近乎哀求道:“丁哥,再给我点时间吧。”
丁凯复毫不买账:“给你时间干什么?利用我老子对付我?”
余远洲道:“我只是想和解。”
“和解。行啊,你跟我,我同意和解。一分钱不用你拿。”
余远洲知道自己躲不过。丁凯复太敏锐了,被那双隼鸟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一句谎都说不得。
但是让他给一个男人做情儿,他宁可顺窗户跳出去。
“我不想做。”余远洲双手捂住脸,眼镜被推到额头上,看起来很是无助可怜。“你要么QJ,要么干脆杀了我吧。”
丁凯复看着他,嘴角轻轻抽动。余远洲的软刀子,比直白的反抗更让他窝火。
他把汤匙往桌面上一扔:“我警告你,别激我。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余远洲仍旧捂着脸,轻轻摇头:“我知道。你什么都干得出来。我都不敢想你那个小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空气稠得像是液体。
丁凯复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歪着头收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余远洲。
余远洲感受到强烈的视线,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丁凯复笑了。
眼睛往上瞪着,露出大片的眼白。嘴咧着,露出森白细密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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