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B玩意,让你开49度。
趁着丁凯复在浴室里冰火两重天的功夫,余远洲换了身衣服,披了件羽绒服。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
三楼的高度,楼下大娘唠嗑都能听清楚。万一过会儿丁凯复又要干什么,从这喊一嗓子,对面公安局指定能听着。
这么想着,余远洲心下稍安,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休息。
丁凯复围着浴巾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穿堂风冻得一哆嗦。扭头去了余远洲的卧室,嗖一下钻进了被窝。
余远洲大步过来:“别在我家呆着。叫你的马仔来接你走。”
丁凯复拿起电热毯的开关,给自己拨了个高温档。
“我冻成这样是为了谁?”
“要不是你,我也遇不着这破事。”余远洲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你知道我家地址,却没来堵过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和这伙人有关?”
“怎么,寂寞了?”丁凯复对他招手,“过来,我疼疼你。”
余远洲对丁凯复的调戏已经免疫了,扭头作势要走:“你不愿说就算了。”
“过来。”丁凯复又加重口气重复了一遍,“你站那么远怎么聊。”
余远洲既想知道自己被谁盯上了,又不想接近丁凯复。披着羽绒服站在门口踟蹰了半天。
丁凯复缩在被子里笑:“你窗户不开着呢吗,怕什么。过来。”
他的头发刚吹干,没打发蜡,在发箍里面蓬着。缩在被子里,高大的身形被棉被遮盖了大半,压迫感也随之减了不少。
此刻又因为刚洗完澡,眼皮和鼻头都微微发红。眼珠含了活气儿,嘴角也荡起括号似的笑,看着很是邪魅性感。
余远洲被这样的他蛊惑,真就走了过去,作势要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丁凯复伸手一拉,把他拉到怀里。
白色的羽绒服落到地板上,像一大朵旖旎的云。
余远洲挣扎着要爬起来,丁凯复一个翻身把他压到身下。
余远洲伸手使劲推他:“狗改不了吃屎!滚开!!”
丁凯复被子一拉,把两个人都盖住。
“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家安保公司?”他一边盖被一边发问。抬腿把脚下的被脚卷进来压实,忙忙叨叨地像是絮窝。
余远洲拨开他往自己脖颈上捂的棉被,挣扎着把手拿出来:“几千家?”
“5800家。”丁凯复侧过身,拄着胳膊和余远洲脸对脸,接着道,“这其中能做境外业务的,不超过20家。”
余远洲看他说正经的,稍微放松了点警惕。往床边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这也太少了。中国在非洲的项目那么多,这是块黄金市场。”
“不是黄金市场,是钻石市场。”丁凯复这时候瞄到桌面上的IQOS(电子烟),伸手拿了过来,“你抽这个?”
“熬夜的时候抽。”
丁凯复把烟弹盒也顺道摸下来,一看还真是浓薄荷口味的。
他一边毫不客气地给自己装了一根,一边训小孩儿似的教育余远洲:“电子烟也是烟,往后少碰。”
余远洲没答话。重度雪茄狗跟他说电子烟有害健康,真是太有说服力了。
丁凯复吸了一口,有点嫌弃地撇了下嘴,接着说道:“市场是大,但分一杯羹不容易。牛鬼蛇神的都挤在瓶子口儿,谁也落不到瓶肚里去。”
余远洲想了下,问道:“是因为我们在海外不能持枪吗?”
丁凯复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这不算问题,雇点当地人就行了。主要问题是人才。西方的人多数是退伍兵,上过战场。而我们的人大多没经验,鸡都杀不利索。没有好的安全官,也分不着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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