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还不等他辩驳,丁凯复哐当一声站起身,扯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饭不吃了?”
丁凯复回过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吃!怎么不吃。”
丁凯复拽着余远洲一路到停车场。
打开后座车门,手指勾着坐垫下的拉带,把椅子靠背猛劲儿往前一掰。后排空间一下子就和后备箱打通了。近两米的车高,打通后像个小房间。
这回余远洲完全肯定,这货就是要在车里!
“我不···”话音未落,丁凯复就把他塞进了后备箱,随后长腿一跨,也跟着挤进来了。
狭小的空间,昏暗暧昧。两双眼睛一对视,气氛腾一下就着了。
丁凯复一把抱住余远洲,啃了上去。手伸进他的衣服,在腰背上用力揉捏。
“不行···会被看到···”
“没人看。”
强烈的羞耻带来强烈的刺激。余远洲被亲得心惊肉跳,整个脑壳都在发烧。
身下硌着梆硬的座椅背,嘴里的舌头又苦又干,带着浓厚而纯粹的男人味儿。
男人之间的情欲不同于男女之间。这是一种更狂野,更有力,也更兽性的激情。没有层层文明的裹缠,没有以退为进的矜持,有的只是如火焰般浓烈的荷尔蒙。
余远洲扶着丁凯复宽厚的肩膀,头晕得像是撞到了石头。脑海中的魔鬼不住蛊惑:醒之前再梦一场。对之前再错一回。撞了南墙再回头,见了棺材再掉泪。
理智的弦被一根一根挑断,每一声断弦,都奏出一个人名。
金枭···金枭···金枭!!!
余远洲一把回抱住丁凯复,唇舌激烈地回应,手上撕扯他的礼服。
丁凯复身子一僵。随后抱得更紧,吻得更色。
在换气的空档,余远洲手指摩挲着他的后脖颈,喘着粗气问:“有套吗?”
丁凯复裤裆都要起火了,哪有心思去找套:“没有。”
余远洲看他拆润滑剂瓶子的塑料膜。买了润滑没买套?他看向丁凯复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其嫌弃:“你不会没有戴套的习惯吧。”
丁凯复手上急不可耐地准备,嘴角荡起括弧似的坏笑:“扯。就跟你不想戴。你不要给我当媳妇儿么,我把子孙给你,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余远洲脸腾得烧起来:“说的什么东西!”
丁凯复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快放松。我JB要涨折了。”
余远洲强忍着异物感,愤恨地锤他肩膀:“说得轻巧!你他妈放松一个试试···唔!”
寒冬元月,碎雪扑天。车子粘在夜色中震颤,像是蛛网上的蝉。窗口晃着刺目的火光,火中人影交叠。
送进去。送进去。把火种送到身体里去。浓香的火焰点燃痴情的纸船,在彼此的血液里燃烧,升腾,回转,最后尽数化做落在心上的浮灰。
丁凯复闷哼一声,骨架猛地撂到他身上,像座轰然倾倒的铁塔。余远洲眼前白光一晃,绝望地低叫一声,随即失去了意识。
凌晨五点半,余远洲醒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摸起眼镜戴上。俩人还在车里,暖气开得很足,空气干得他嗓子疼。
他盖着件厚实簇新的军大衣,伸直腿斜躺着。而丁凯复蜷缩在一旁,只披着件单薄的礼服上衣。
脚底下扔着个小塑料袋,里面都是用过的纸巾。余远洲把大衣掀开,就见自己不着寸缕,屁股下面垫着丁凯复的白衬衫。
他呲牙咧嘴地把内裤套上,又爬到前排够来半瓶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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