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没有回答。而是用结浆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想。
孩子。和这个女鬼的孩子。一半像他,一半像她。喊自己爸,喊女鬼妈。
···恶心。恶心得他想掐死这么个玩意儿。
他才不想。
这么一个念头出现,丁凯复忽然有点酒醒了。
不想。不想就算了,他在这儿磨叽屁呢?
挽着个女鬼演一宿猴戏,就为了和余远洲赌气?
这不像他干出来的傻B事。
不对劲。不对劲。
说起来这些日子,自己属实不对劲。大半夜在高速上开一夜,就因为余远洲好像哭了。答应老头子的狗屁条件,就为了把余远洲拉过来做助理。忍着一个来月不作爱,就因为余远洲不乐意。明知余远洲动过自己的电脑,还不做追究,就是为了能有挽回的余地。
余远洲。余远洲。全他妈是余远洲。
这男人怎么跟个蛊似的,把他给迷得脑子昏昏,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
丁凯复甩开邱雪漫,手指插进头发使劲儿往后刮。就像是梳理脑子里那些粘连的东西。
从什么时候?
一开始,只因为这人和韩秋阳长得像,想搞到手玩玩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对直男犯这种缺德病,威胁加砸钱,他丁凯复想要干个屁股还不容易。
可没想到余远洲和他以前包的那些情儿,根本不在一个档。不仅特别漂亮,还特别有种,特别聪明。镜片上流光一晃,就能把他给耍个圈儿。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新奇又刺激,让他欲罢不能。
没错,他承认,他喜欢余远洲。喜欢到他能最大限度地放宽底线。
但再喜欢,他也是丁凯复。丁凯复可以喜欢,不过谁都休想用这个拿捏他一星半点儿。韩秋阳不行,余远洲亦然。
花钱可以,放权可以。名分可以,专情可以。宠着惯着可以,哪怕是上天摘星星都可以。
但线后的事情,不可以。欺骗不可以,背叛不可以,利用不可以,骑他脖子上撒尿不可以。
没错。这才是他。这才是丁凯复!
既然给脸不要,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从今天开始,这场狩猎不再是调情式的你追我赶,而是见血的真枪实弹。一如当年他对韩秋阳那般。
你说我是老鼠屎,那我就让你尝尝,真正的老鼠屎是什么滋味。
你说我是下三滥,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下三滥是什么德行。
丁凯复就像是从封印里醒来的魔,眼睛里迸射出诡谲的光。他忽然大笑起来,越笑越开,笑到后仰。
邱雪漫被他的发疯给吓懵了,哆哆嗦嗦地叫了一声:“丁哥?”
丁凯复后仰着头,斜起眼珠瞅她。瞳孔一错不错,像是在眼白上贴了个黑贴纸。
“你叫我什么?”他问。
邱雪漫站都站不稳了,带着哭腔叫了一声丁哥。
丁凯复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攮到墙上,整个电梯厢都跟着剧烈一颤。
“娘们儿。”丁凯复舔着臼齿瘆笑,“门一开,我给你五秒消失。多花一秒,就拧折你的蹄子。”
这时候叮咚一声,23楼到了。
门还没开,就听到外面的人说话:“二哥,有水没。”
作者有话说:
开打了开打了!真开打!
蓝队:段爷+余哥 红队:大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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