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身体的契合度还在,没一会儿就进入了佳境。
余远洲搂着丁凯复的脖颈,脸涨得通红。腰臀像是过电,一下下痉挛。浑身湿淋淋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声响拍到墙壁,又从四面八方折返。震耳欲聋,淫靡不已。
在吻的间隙里,两个人鼻尖相对,眼神交汇。丁凯复看余远洲眼睛对不上焦,勾起个顽劣的坏笑:“舒服傻了?”说罢又是一番猛烈进攻。
余远洲把头磕到他肩膀上,随着本能叫出声。身体里的热度通着胸腔,心脏哐咚咚地响。血液沸腾着往脑门上涌,热得他口鼻之间阵阵刺痛。
他像是蒸笼上的小面包,没有大脑,不会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被水打湿,随后泡化。
眼前白光闪闪,梦时断时续。在这被爱的错觉里,他听见自己高亢地呼喊着一个名字。
付金枭。
——
窗外响起了鸟叫。余远洲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飘动的窗帘,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扶着昏沉沉的头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玫瑰。
不新鲜,像是放了两三天。花边蔫嗒嗒地发黑。玫瑰旁边是个纸巾盒大小的恒温箱,透明罩子里架着俩蛋。
恒温箱下压着一张对折的笔记纸,一看就是从他备忘录上撕的。
余远洲伸手捞过那张纸,展了开来。黑色水笔写的丑字,虫子似的爬了满纸。
洲:
我走了。进去就三年起步。我会照顾小白脸(划掉)乔X,你放心。
好好养病,晚上别再自己去散步。
怕你孤单,给你留了俩蛋。不知道是黑鹅还是白鹅下的。孵了几天,剩下的你孵。
紧接着是密密麻麻的孵蛋注意事项,字叠着字,越写越小。可末尾的一行又突然画风突变。写得一笔一画,虽然丑,但认真。
那是句十分幼稚的誓言,幼稚到让人犯尴尬癌。
“付金枭爱余远洲一辈子。”
洲字的那几个点歪来歪去,泪珠似的。连带着这句我爱你,都不像告白,倒像是一种难言之隐。
余远洲放下纸。
丁凯复这人真是狡猾。明知昨晚的情迷是趁人之危的意外,却偏赶在梦醒前离开,营造出一种两人和好的错觉。
卑劣。却也,有点可怜。
余远洲仰起头,做了个极长的深呼吸。随后哗啦一下扯开了窗帘。
阳光肆意地洒进来,瞬间就占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像是个闯进心房的霸道混蛋。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会不会锁。应该不会吧。觉得也妹写啥。
大狗(看到院子门口的假鹅):远洲果然喜欢鹅!压对宝了!俺俩孵了同一个蛋!四舍五入这就俺俩孩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