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开始放,什么期末考了第一,前桌的女孩儿向他告白,跟父母亲去公园···
而后他长大了,名校毕业,进了国企,成了余工。
再后来,走马灯里出现了丁凯复。男人站在凄冷的路灯下,铁皮似的头发上落了一层薄雪。
余远洲看着他,忽觉痛彻心扉。曾经的那些人和事,过了就过了。可唯独丁凯复,过不去,放不下,舍不得。
舍不得死。舍不得扔下他。舍不得和他永别。尽管他曾把自己伤得那么深,那么痛。
像是心有灵犀,丁凯复仰头看过来。随后大惊失色地追着跑,跑得着急忙慌,手脚并用。可还是追不上,两人越来越远,远到要看不清。
丁凯复向他的方向伸出手臂。绝望地伸出手臂。仿佛要去抓住一个璀璨无比,却又遥不可及的梦。
绝望的吼叫,箭矢般破开重重雾霭。
“余远洲——!!!”
呼啦一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五感回归,像是从梦里惊醒。
余远洲感觉自己正平躺在凉硬的地面上。胸口被大力摁压,嘴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热乎气儿。
有人在帮他人工呼吸。
是个男人。手很大,掌心干热。嘴唇起皮,有点剌。渡过来的气也有味儿。烟草的苦味,还有一股辣白菜味儿。
他觉得有点熏,直觉就要撇开脸。刚撇开一点,就被掰回来了。这要命的臭氧,不要也得要。
到最后余远洲也不知道是被心肺复苏醒的,还是被熏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野还是黑的,乱晃,像是坐游乐园的旋转咖啡杯。
身旁跪着个大影子,在黑暗里五彩斑斓地重影。
黑影子僵硬的肩膀垮了下来,轻柔地抱他。余远洲歪着脑袋靠在熟悉的胸膛上,眩晕着鼻酸。
丁凯复把他放到床铺上,盖了被子,放下蚊帐。又从桌旁的纸箱里新拿出瓶水,拧开后放到床头。捡起地上的眼镜,擦干净放到桌面。
全程一声不吭,在黑暗里轻手轻脚地忙活。等把余远洲安顿好,拎着地上那俩黑人往外拖。
余远洲也不说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声地流泪。委屈,后怕,难堪,亏欠。
还有最浓的一种。爱。
在门要合上的那一刻,他鼓足勇气唤道:“金枭。”
门合上了。但没有离去的脚步,门外传来丁凯复低沉的声音:“我在门口看着。别怕,睡吧。”
“扶我去厕所。”余远洲从枕头上别过脸,抽抽嗒嗒地撒娇:“我想袅袅。”
一阵沉默后,丁凯复笑了。笑得很轻,像门外过了阵小风儿。
阴凉凉的洗手间,余远洲踩着丁凯复的脚背,仰靠在他身上。裤子被解开,鸟被掏出来握着。
超过三岁,被人这么把着,都不可能袅出来。
“起开···你看着我上不出···”
滚烫的手掌往他小肚子上一压,耳边响起辣白菜味儿的口哨:“嘘——”
余远洲虽然不怎么清醒,但还有羞耻。他忍得直哆嗦,偏头唧歪:“你别瞎吹···唔!”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更晚了。因为我大脖梗子僵了,去做了个按摩,剪了个头发,吃了顿炒菜,逛了个超市(???)
大狗为啥狂炫辣白菜。因为吃发酵食物增强肠胃功能。而发酵食物里辣白菜保质期长,所以他带了半箱(并不需要交代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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