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天儿够卤的啊,我缩后脊梁(ning)倍儿刺痒得慌。”王好汉边走边挠后背,“您老今儿也不用我?朋友送?”
“嗯,你直接回吧。”余远洲又开始撵人。
“行嘛,我白拿关钱(工资)。哎你介是嘛来的朋友?早先也没听你缩过。”
“刚来的。”余远洲倒也不是怕他知道。但嫌他嘴碎,知道后麻烦。想趁着丁凯复到之前把人给打发走,一个劲儿地推他后背,“你不说晚上去吃泰国菜,赶紧去吧。”
“哎你bai撵我,我今儿还就得瞧瞧你这嘛朋友...”
俩人在门口推来推去的功夫,传来一阵刺耳的车喇叭。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辆黑色越野正往这边开。
开得像个坦克,车轮下泥水飞溅。谁挡他路,他创谁屁股,主打的就是一个碾压全场。
王好汉兴奋地拍余远洲胳膊:“哎!哎!你麻麻六六六!救你那大耍儿!(大耍儿:混混头子)”
余远洲心道糟糕,更是使劲儿撵人:“啥热闹都凑,赶紧回家去。”
“哎你bai推,我看看介大耍儿干嘛。”
越野越开越近,一个漂移横俩人跟前儿了。
王好汉回过味儿来,眼珠子冒冒着瞅余远洲:“你缩那朋友bai就他吧??”
还不等余远洲找到合适的说辞,丁凯复已经推门跳了下来。殷勤地上前卸他的双肩包:“等半天?”
余远洲有点尴尬:“没等。刚出来。”
王好汉在一旁瞪着眼,像个老嫂子似的,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
丁凯复拉开后座车门,一边放包一边解释:“去物产店买几斤黄花鱼,堵市场里边儿了。”
那讨好殷勤、小心翼翼的样儿,把王好汉看得是目瞪口呆。
趁丁凯复放包的空档,王好汉扒拉余远洲:“这大耍儿是你嘛朋友?”
丁凯复闻言脊背一僵,准备关门的手停了。就这么背对着两人,不敢转过来。
余远洲一看他这样儿,心疼了。他不想让丁凯复多合计,只能硬着头皮承认:“···男朋友。”
丁凯复肩膀狠狠抖了一下,像被电了。
“嘛玩儿?!”王好汉脚往地上一跺,俩手抻面似的拍,“哎我!哎我哎我哎我!哎我!”
余远洲看着他在这里跳街舞,心想这回好了,明天中午之前,整个公司都能知道他通讯录。包括但不限于北卡罗总公司,以及S城分公司。
“不准乱宣传。”
“不宣传,不宣传。”王好汉龇着一口大白牙,没什么诚意地答应,“我介人嘴不碎。”
余远洲在王好汉的口哨声中上了车,叹气着抱怨:“这回好了,全世界都得知道。”
丁凯复默默地轰起车子,打方向盘绕了出去。脸不自然地往外偏,嗯了一声。
余远洲察觉到他的异常,扭头看他。
丁凯复脸偏得更厉害了,可终究得看着路,留了小半个侧脸。金色的夕阳里,颧骨上一道细细的反光。
余远洲笑他:“你这眼泪儿掉的,比幼儿园小班还多。”
丁凯复食指抠着眼头:“远洲,回国后跟我结婚吧。”
“怎么结?咱俩又扯不了证。”
“破纸一张,没鸡毛用。”丁凯复手指敲着方向盘,眼睛亮闪闪地盘算,“银拓的股权,我手里有65%,全过到你名下,你每个月给我发工资。咱俩在金鹿办顿喜酒,请个两千来人...”
“打住。”余远洲一听两千来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转移股权要缴20%的个税,别瞎折腾。咱俩平等相处,我不要你一点东西。喜酒也免谈,让你爹多活两年吧。”
丁凯复的眼睛啪一下灭了。
明明跟那个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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