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基本上和所有的历史当中,手握权柄,掌握超乎常人的能力的那一群“人上人”是一样的。
一样的汲汲营营,一样的捧高踩低,一样的趋炎附势,一样的贪财好色。
贺清心觉得这还挺正常,这就是人性,好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飞升有那么难,为什么求仙问道,大多数人都死在了半路上。
为什么都已经超脱了凡人的范围,仙族之间还是在战来战去争来争去,而魔族一直也没有消失。
但是穿越过来到现在,能让贺清心如此清晰地体会到恶意的人,就只有面前的这个老头。
而贺清心又为什么要对她恶意满满的人好言相对?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流明在这云栖宫当中横行多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自己身边的弟子,都会替自己把想说的话说了。
而现在贺清心根本就不让他的大弟子说话,各种尖锐刻薄的话语全部钻入流明的耳朵。
而对方恰恰是云栖宫的宗主夫人,哪怕她的修为连带着她这个人,流明半眼都看不上,却至少要做做样子。
因此流明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只好开口说:“这几个弟子手上有洗髓丹,他们最开始不肯说是从哪里得来的,后来那个女修说……”
流明指着跪在贺清心的脚边上,正在瑟瑟发抖的广冬。
贺清心突然打断了流明说的话:“那个女修士是哪个女修?她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你光知道你叫流明,却连这些弟子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就要定他们的罪?”
贺清心说:“云栖宫当中审判弟子就是这样审判的?还是说你高高在上,觉得这些弟子的名字会污了你高贵的耳朵呀?”
贺清心简直在挑起内乱,流明修行多年,虽然再无寸进,但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说话。
他被气得脸都红了,连两腮都鼓起来一些,那是他强忍愤怒的样子。
贺清心指着一直在发抖的广冬说:“她叫广冬,那个叫秦柳,秦柳旁边跪着的那个人叫罗长,他们都是非常好的孩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那个女修那个男修?”
“你真的是这云栖宫当中的仙长吗?作为仙长不是应该爱护小辈,以身作则吗?”
“你这一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口吻,还真是有点让人胃部不适。”
流明简直被贺清心给逼到节节败退。
贺清心又把话锋一转,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地说:“接着说吧,你这把年纪了也不能指望你能有什么大彻大悟了。”
“他们有洗髓丹,然后呢?”
“修真之人都知道洗髓丹何其可贵!这一群低阶弟子,就算举全族之力,都难得几颗,他们竟有整整一瓶都是从何得来?”
“那个女……那个叫广冬的女修,她禁不住打魂鞭,说是在宗主夫人这里拿的,本尊今日前来,就是想要问问夫人,这洗髓丹是从何得来?是否是被他们盗取。”
这话听着像是在替贺清心讨回公道,实际上就是怀疑贺清心手里的丹药也是来路不正。
因为流明根本就不相信谢澜会把这样珍贵的东西,给她这个修为低到连洗髓丹都吃不了的所谓夫人。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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