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句,贺清心还把美人鱼叫到了门口,两个人一起站在那里,大大方方地给众人看。
然后事情果然就闹大了,闹到了皇帝的面前。
贺清心虽然心里面笔直得像一柄钢枪,但还是入乡随俗给皇帝跪下,然后皇帝也是那一套话,不过皇帝说得倒没有二皇子那么难听。
只是说贺清心已经同大皇子有婚约,又为何不守妇道,这是将皇室的脸面踩在地上,问她可知罪。
这就开始要降罪了。
贺清心必然不可能认罪啊。
贺清心这个时候又突然一反口,说道:“昨夜夜宴之后,臣女本来在后花园里面散步散酒气,突然间被两个人抓着强迫灌了一碗药,然后送到了十四皇子的房间,当时臣女真的害怕极了!”
贺清心说话抑扬顿挫,把皇帝也给弄得一会儿提心一会儿吊胆。
“可十四皇子神志不清,泡在水池子里差点淹死,还是臣女把他给拉上来的。之后臣女和十四皇子发现门被锁上了,臣女和十四皇子两个一起喊,喉咙都喊破了……陛下现在听,臣女的声音是不是非常的嘶哑?”
其实并不嘶哑,昨天晚上贺清心就没怎么喊,她不叫是她天生就不喜欢叫。
贺清心拧了一把大腿,声泪俱下,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没人来救臣女和十四皇子,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他陷害的根本就不是臣女和十四皇子,他陷害的是皇家的脸面,是将陛下的威严践踏在脚下,众所周知,臣女和大皇子已有婚约,这分明是将大皇子的脸皮扒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啊!”
贺清心做出五体投地的姿势,实际上是昨晚跪的太久,想给膝盖疼省点力。贺清心顾左右而言他,转移枪炮火力。
“那些守卫去哪儿了,每一刻轮换的侍卫连宫中的野猫都应该如数家珍,为何听不到响声?”
“十四殿下寝宫里面那些宫人们都在干什么?这必然不是玩忽职守,而是勾连害人!”
贺清心简直痛心疾首:“臣女从未想过,皇宫之中竟然都能发生这种事情,陛下,皇宫乃是陛下的卧榻之侧啊!在陛下的卧榻之侧,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就敢勾连在一起,冤害皇子和朝中重臣之女,那说不定哪一天陛下在睡梦之中……”
贺清心突然夸张地捂住了嘴,狠狠抽了一口气仿佛不敢再想。
皇帝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岁上下,宽眉阔目,龙威深重。
本来就是个多疑多思的性子,一大早上刚刚下朝碰到了这种糟心事情。
太傅之女是未来的皇后人选,她做出了这种丑事,他却连杀都不能杀,因为太傅三子皆在边陲守卫国之疆土,若是他随意斩杀了太傅嫡女,那可不是一句寒了老臣之心就能够轻飘飘揭过的。
毕竟昨夜是皇后宴请太傅的嫡女进宫,出了这种事情,谁都脱不了干系。
正想各打五十大板,然后把这件事情瞒下来,随便一指婚就算了。
也只能这样,否则这种丑事传出去,他皇家的颜面何在?
但没想到贺清心一番歪理邪说,把事情直接上升了一个巨大的高度。
年过半百精力不济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但是皇帝也不是个傻的,听到贺清心这么说,跟刚才侍从们报上来的说辞根本不一样。
于是皇帝沉着脸狠狠一拍桌子,试图用威严恫吓贺清心,说:“可是朕刚才听宫人禀报,说当时你与十四皇子毫不慌张,被二皇子指斥,你却说你们乃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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