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嫌弃芈渡太暴力,小白龙早已换了个人靠着。
它盘在南宫牧的头顶,蜷着爪子东张西望,底下的南宫牧几乎是受宠若惊,动都不敢动一下。
芈渡走过去,先撸了一下小白龙,又顺手撸了一下南宫牧的头毛。
少年性情倔强,发丝却像每一个孩子那样柔软顺滑。
只是有些微湿——是被汗水打湿的。
南宫牧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仓皇嚎叫,却躲避不开那可怖黑炎的村民们。怪物挣扎在同类所组成的泥泞众,放声嘶吼、哀嚎、甚至凭着生前本能痛哭流涕。
其中也不乏熟悉的面孔,譬如客栈老板、伙计、还有那曾经趾高气昂的中年人。
村民生前额头的紫黑烟雾越是浓重,变成怪物就越是丑陋狰狞。
同样,越是狰狞的怪物,被黑焰炙烤的痛苦就越重。
魔修都是一群混沌乐子人......虽然这么说可能有刻板印象的嫌疑,但芈渡看到不远处坐在高处乐不可支,就差给那些怪物谱支交响乐的玄蝎,心头只有想翻白眼的冲动。
待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东方天幕之上隐隐出现了玫瑰般的黎明。
虽然只有几抹浅色调落到眼里,却足以预示白昼的到来。
芈渡知道,既然魔尊在这里,南域想必很快就会过来。
收拾现场的事不需要她亲力亲为,她只需要及时离开,不干扰魔修们关起门来的自家事。
于是她站在东方日出的方向,冲玄蝎吹了声口哨。
在满地狼藉与血肉组成的诡异场面之中,口哨声传得很远,几乎传出了荒山。
山脚下,空无一人的村庄静静立着,再也等不到它们的主人。
“你们会处理好,对吧?”芈渡冲玄蝎一摊手。
玄蝎站起身来,紫色眼眸流露出几分不屑与戏谑的神情:“论收拾战斗狼藉,你们这些伪君子可没有我们熟练——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会阻止。”
说着,他低头注视着紧张兮兮的南宫牧,半晌咧嘴笑了一下。
“小朋友,这些天我跟你玩得很开心。”
“不知道镇魔尊者跟没跟你说过,我这个人还是很随性的。既然你让我开心了,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秘密。”
说着,玄蝎故弄玄虚地把手罩在嘴边,冲他眨了一下漂亮的紫眼睛,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这位暴力的阿姨过来,是为了调查他们宗门弟子身中蛊毒的原因,我也是,”他指了指芈渡,笑道,“你还记得那天我为你把过脉吗?你猜,我为什么把脉把了那么久?”
“因为啊,我发现,你体内流着我们魔修的血,淌着与那中蛊弟子相同的蛊。”
“你是魔修的混血,中了蛊却未被夺舍,那些干尸甚至视你为同类从不攻击。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人好奇和关注。这也就是芈渡三番五次救下你的原因。”
玄蝎紧紧盯着南宫牧近乎颤抖的双眼,满足地做出了最后结论:“你听明白了吗?她救你不是因为什么慈悲,是因为你对她有用。”
“她只是在利用你。”
南宫牧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回头看向身旁的芈渡。
面对这等锋利到几乎是逼迫的言辞,芈渡却连睫毛都没颤抖一下。
她只是抱着臂冷冷注视着玄蝎,随即嘴唇一翘,夸赞道:“还以为你这条哈士奇没长什么脑子,现在都会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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