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渡步子往前一迈, 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旋即也规规矩矩地摆好了姿势。
她心虚地抿了抿唇,试图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师兄,你?几时回来的, 我竟然不知道?跟你?讲, 最近蓬莱宗发生了好多事呢......”
谢授衣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嗯, 听说了。”
芈渡立时转眼看叶醇,以?此表示自己的愤怒:“不是说好让我告诉师兄的吗,你?们嘴也太?快。”
叶醇不吃这亏, 也哈哈笑了一下:“谁让你?半夜骑着小白龙跑路的, 早就告诉你?别瞎乱窜。”
师姐弟的口角战争顿时一触即发,斗嘴中?途芈渡还有闲心, 把迁野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给讲了一遍。讲述过程中?参杂着许多?对玄蝎的不满和痛诉。
说到?她把玄蝎踹到?丧尸群里时, 苏沉烟明显坐直了点?, 兴趣高了不少。
讲完了故事, 芈渡又讲了讲遇到?南宫牧的经过,以?及与风临深的赌局。
叶醇免不了又要责怪师姐太?过儿?戏, 这种气运之子的归宿也能?拿来开赌局。
既然说到?了柳成霜, 芈渡这才问道:“柳成霜最近,怎么样了?”
“已经和内外门弟子打成一片了, 每天都跟一群人去练剑场过招,”叶宗主?说起?她时略有些?迟疑, 抬眸小心翼翼看了谢授衣一眼, 回答道, “他?们还自己组织了几场比赛, 牟足了劲想要赢过对手——据教课长老说,这帮孩子最近修习的劲头倒是很足。”
“总体来说, 她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弟子。”
谢授衣听着,始终未曾开口,只是垂着长长眼睫慢悠悠喝茶,动作好似一幅画。
等到?叶醇说完了话,他?这才抬起?头,语气眼神温柔如春水荡漾,轻声唤道:“阿渡。”
芈渡未来得及回应,只听谢授衣温和开口:“你?不该救他?们。”
这一句话分明温柔,落到?地上却硬邦邦冷冰冰,砸得众人一时都沉默了。
芈渡张了张口,没能?说出分辩的话。
“你?知道这世界未来的走向,知道气运之子会给此方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动,为?何还要将其救下?”谢授衣声音很轻,带着久病之人不稳的气息,“还记得我说过吗?在一切来临之前,把变量扼杀在摇篮里,这是改变命运的最好方式。”
“无?论是气运之子,抑或是未来将跟气运之子产生关联的角色,一并扼杀就是。”
他?说完这段话轻咳几声,眼底却流露出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冰冷杀意。
彼时大殿内寂静一片,静得连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叶醇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捧紧茶杯。苏沉烟则低头不语,染着紫蔻色的指甲轻磕桌面。
芈渡开口时嗓音略有些?干涩:“师兄的意思是,无?论是在宗门大比,还是在村庄异动时,我都应该放任他?们不管?我应该看着这些?十多?岁的孩子一步步走向灭亡吗?”
“那跟杀人,有区别吗?”
“你?今日不让他?们死,”谢授衣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明日修仙界就要有更多?人因他?们而死。”
“身负气运,即是有罪。”
“有罪者,不能?活。”
“剧情已经开始变动了,柳成霜没有被风临深带走,而是落到?了蓬莱宗里,”芈渡兀然起?身往前一步,漆黑眼瞳紧紧盯着谢授衣,“师兄,难道扭转剧情线的方式,就是杀死所有剧情牵扯到?的角色吗?”
“难道这些?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被镌刻下有罪的标识了吗?”
“阿渡,”谢授衣放下茶杯,声音平直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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