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勤勉修行的弟子们此刻三三两?两?,各自回到卧房中休憩。
南宫牧也在自己房中,点着灯笼看书。
修仙界发生的那些大事,他一个刚入门的弟子自然?不?知。烛火掩映下满室皆是灯光,他低着头,无暇抬头赏月。
可有什么变化,似乎在这?个夜晚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先是骤然?加速的心跳,少年只感觉胸口仿佛被人大手攥住一般压抑无比,心跳声阵阵呼喝如同擂鼓,一股诡异的感应顺着四肢百骸往上攀爬。
紧接着,他太阳穴处传来?剧痛,瞬间袭击了南宫牧的意识。
纵然?很能忍痛的南宫牧,也不?得不?扔了书抱住脑袋,只感觉脑子里仿佛有一只小锤在敲。
就?好?像,有人要活生生敲开他的头骨,挖出他的脑髓。
此刻,南宫牧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活活疼晕过去算了。
疼痛之中,少年捂着脑袋大口大口急促地喘着气?,忽然?隐隐约约听见脑海里似乎响起了一个阴森嘶哑的声音,分辨不?出年龄,只能感觉到一股异寒顺着头颅疼痛蔓延,让他痛不?欲生。
“原来?......你在这?里。”
那声音阴冷地笑,笑声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引人毛骨悚然?。
就?好?像,就?好?像说话的只是一个浑身腐朽的尸体,颤动着破败的声带。
南宫牧心头陡然?涌上巨大的恐惧,然?而让他恐惧的却并非这?声音,而是这?声音竟然?让他产生了熟悉感。
惊恐与熟悉的反差让他头晕脑胀,理智的那根神经终于彻底绷断了。
他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昏死过去。
夜色沉沉,烛光幽微,无人在意。
南宫牧那节苍白?小臂之上忽有诡秘的紫黑色藤蔓攀爬而上,如同吸食人血而活的生灵,在此处悄无声息地生长?。
命运的种子,在此刻潜滋暗长?地发芽,无人知晓。
*
芈渡在蓬莱宗跑了一圈送外卖,刚回到一念峰就?忽然?感觉鼻子痒痒。
然?后她蓄力,打了个喷嚏。
芈渡:“???”
镇魔尊者揉揉鼻子,露出困惑的神色。
以她这?种修为的修士,别说感冒,骨头断了躺一晚上第二天照样活蹦乱跳。
打喷嚏,她都快十多年没有打过了。
彼时芈渡已经走到了一念峰尊者居所的门口,一推门就?看见她家□□......不?,她家大师兄在那里拈着灵草团子,喂芈渡前两?天刚逮回来?养着玩的兔子。
也不?知道谢授衣到底喂了它们什么,短短几天就?能把兔子养成兔子球。
听见进门的动静,谢授衣有些好?笑地抬眼,口中带了些揶揄意味:“怎么?你还能着凉?”
芈渡迈步走进暖呼呼的居室内,小声抱怨道:“谁知道呢,在我们那边,打喷嚏一般都预示着有倒霉事要发生。”
谢授衣递给她一把灵草团子,含笑道:“你们那里的习俗很有趣,若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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