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又回到了儿时那个暮色,被其他人欺负了的孩子踽踽独行在路上,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扯得好远。
扯得就好像这辈子都碰不到半点温暖。
*
飞辇之上。
芈渡原以为自己师弟得信后会一分钟八十个夺命连环call给她打过来,再不济臭骂她一顿也得是有的。她甚至都打好腹稿被骂的时候该怎么说了。
可这一次,叶醇那边风平浪静,连个讯息都没追过来。
芈渡一时心虚,捏着?传讯玉佩站在飞辇栏杆旁边半晌,忧虑道:“我该不会把阿醇气死了吧?”
谢授衣:“......”
一旁坐着?的谢授衣将长?发挽在脑后,神态依旧平静得八方不动:“他这些年没少为你操心,应该已?经习惯了。”
芈渡:“哦......说的也是。”
她想了想,神情一扫刚刚的沮丧忧虑,像是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没关系,等我回去再跟他赔罪也不迟。”
芈渡这话说得轻巧,就好似自己要面临的从不是什么强敌一般。
引得谢授衣都侧头看?了她一眼,唇边似笑非笑:“你对自己真是有自信。”
“当然有自信了,我可是修仙界第一人,我若再打不过穷奇,那其他人来也是白搭,”芈渡背对着?谢授衣,倚靠在飞辇的栏杆向下眺望,语气很?轻松,“再说,我若没回去,你帮我跟师弟道歉也是一样的。”
“道歉这种事?,还?是本人来比较有诚意,”师兄垂下眼帘,“这种事?情就不要指望我了。”
芈渡哈哈大?笑起来。
与飞辇上轻松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此刻这辆庞然大?物已?然飞入妖族荒原与人族领土接壤之地。
穷奇归来之后,妖族应当也不再太平。脚下那如野兽脊背般起伏的深色山脉满是浓浓的死寂,连空气都带着?一股子肃杀的气息。
谢授衣微微蹙起眉来,看?向昏暗沉郁的天幕:“这里?......已?经很?混乱了。”
随着?天道的衰弱,此方世界的规则与秩序也不再条理清晰,此刻这片荒原更甚。
穷奇肆意妄为的举动无异摧毁了妖族与人族的平衡,或许要不了多久,真正的战火就会蔓延到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师尊将穷奇封印之前,世间?也是这样的吗?”芈渡看?着?下面的山脉,轻声问。
“任何时代的困境都不一样,解决的方法都不一样,”谢授衣摇摇头,似意有所指道,“所以,惜伤君只能有一个,你不必再去做下一个惜伤君。”
“......”
两人还?没聊上几句,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极阴冷杀意。
紧随其后的便是阵阵喧嚣的风声中夹杂禽类鸣叫声,由远极近,络绎不绝。
芈渡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的空中猛然间?飞来一大?群羽毛通红的怪鸟。
那显然不是这个季节会出现的妖兽,就算在妖族领地也鲜少见到。
怪鸟长?长?的喙中生?着?密密麻麻的獠牙,细小的赤红眼瞳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它们成?群结队,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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