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为我担心啦。”程郁央比着胳膊上的肌肉说。
因为是女孩的缘故,父母难免会有更广泛的忧虑……尤其是人身安全方面。
程郁央从六岁开始学习跆拳道和散打,到十五岁时,她那瘦弱清秀做文职工作的父亲已经打不过她了。
可不管她强与弱,父母保护她的心却贯彻始终。
程郁央乍然意识到……自父母去世后,她有数年没有体会过有人在担心她的滋味了。
贺离钧接着问:“你去哪儿了?”
“……………”背着你出去吃大餐了。
程郁央含糊地应了一声:“临时遇到点事。”
一丢丢微妙的吃独食的罪恶感。
他会不会闻到她身上的烤肉味?
好在贺离钧没深究到底,低声道:“回家吧。”
两人回到住处,程郁央赶紧去洗了个澡。
好小的卫生间,洗个澡的功夫撞了几次手肘。
想住进大别墅,想在浴缸里泡澡。
人类的欲望,果然是无穷无尽的。
程郁央用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发,走到客厅,从窗口伸出一只手感受到冰凉的雨水:“下雨了。”
同样落下的还有她发尾滴落的水珠,随着她的走动,在新拖过的地面上蜿蜒出一小片水痕。
贺离钧闭着眼睛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夺过毛巾,将程郁央按坐在沙发上给她擦头发。
对程郁央而言,弄干头发是件麻烦的事。
就算有吹风机的时候,她也总是懒得吹。
反正出去溜达上一圈,头发会自然风干。
母亲看不惯这样,每次都念叨:“头发不吹干乱跑,会导致头疼颈椎疼的。”
然后揪着衣领把她拽回来,强行吹干头发。
眼下没有吹风机,贺离钧非常有耐心的,用毛巾一点点吸掉头发表面的水分,动作轻柔。
雨点打在房顶,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程郁央跟着雨点的节奏,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面。
好奇妙的感觉——
前不久他们还在此处殊死搏斗,今时今刻却平静祥和地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他甚至在给她擦头发。
或许最开始是该对他好些。
于是第二天,程郁央出门吃炸鸡时,给他带了一份。
这并不是个容易的决定。
末世教给她的法则:绝不让别人知晓你有吃的。
同学父母就是因为太过善心,把存粮分给大伯一家,没想到对方却恩将仇报,要杀了他们夺走粮食。
见证过一切的程郁央自私到极点。
哪怕遇到快饿死的人,也能目不斜视地走过。
她只会把食物分享给家人。
愿意分享给贺离钧,算不算得上是良心发现?
受到投喂的某个人:“……………”
信息素的作用会让Alpha变强,同时变得重·欲。
边境三区条件艰苦,唯一能放纵的是口腹之欲。
每次战斗结束,阎辉都能吃一整只炸鸡和半斤牛肉,于超一口气可以吃十个小蛋糕,计帆狂炫烤串。
“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队员总是笑着打趣,“好歹让我们当个饱死鬼。”
格格不入的人是贺离钧。
吃饱后身体会不自觉得感到惫懒困倦,为了时刻保持必要的警觉性和战斗状态,他只喝高浓缩的营养液。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战士了。
程郁央:“我专门打包带给你的,别浪费。”
贺离钧内心五味杂陈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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