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起嘴唇,不好?意思将诉求说出?口。
“啊?”程郁央的脸上?浮现出?了比他更大的茫然之色,眼眸中盛满了无辜,“应该什么,我不会……”
贺离钧:“…………”
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但是央央的学校,生物课上?好?像没教过相关的知识,要?说不清楚具体?的流程,确实有几分合理。
尽管他也没有经验,不过Alpha拥有动物般的本?·能,天生便?知晓该如何进行。
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如果不是他的腿断掉的话。
贺离钧咬牙切齿地想。
好?丢人,脸要?丢光了——让程郁央主导一切很丢人,让他开?口讲述流程更是难以启齿。
可保持当前的状态,实在?是太过煎熬,静止的每一刻都感觉到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血肉。
额角沁出?了汗水,顺着下颌线一路滑到下巴,再滴落到如花朵般散开?的裙面上?。
“………”情感胜过理智,渴求压倒了羞耻心,贺离钧舔了一下在?发颤的嘴唇,“我告诉你。”
程郁央凑过耳朵去听?他说。
听?到一半,她便?没有忍住,“扑哧”地笑出?声?。
太有趣了,明明是普通的描述,但因为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就显得格外有意思,让她乐得停不下来。
“你,”贺离钧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眶边缘微红,“你是故意的!你骗我……你……”
他气得几乎语无伦次了。
果然,程郁央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她故意骗他,故意哄骗他说出?口。
她非要?叫他……叫他难堪才高兴。
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坏的人?
贺离钧狠狠掐住她的腰窝,将她往上?推。
触手瞬间锁住了他的手腕,猛力后拉,越过头顶吊扣在?背部靠着的花墙上?,将他钉住动弹不得。
程郁央敛了笑意:“我允许你动了吗?”
贺离钧咬住下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好?了,”程郁央擦掉他的眼泪,泪痕一重叠一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水做的呢。”
贺离钧别?开?了脸,不肯理她。
“不逗你了。”程郁央一本?正经地保证。
事实证明,认真起来的后果可能叫人难以承受。
腕骨猛烈挣扎却无法挣脱束·缚,唯一能活动着的手指死命掐着触手想叫它放开?。
精神体?受到的伤害会反馈给己身,奈何这点?儿力道对她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手指陷进了触手的口器中,反倒被内腔的倒刺扎伤,指尖渗出?丝丝点?点?的血珠。
“你还有血流。”程郁央不轻不重叹着气,收回触手,执起男人的双手仔细检查。
她凑近舔了一口他的指尖,血液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奇怪的是竟然泛着一股子甜味,和本?人一样甜。
程郁央第一次仔细地端详他的手。
贺离钧的手掌十分宽大,手指修长挺直,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暴起,给人以强悍的力量感。
她捏了捏他的指腹,皮肤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摩挲起来是一种很特别?很好?摸的手感。
手腕处是几圈纵横交错的深深的淤红。
显示出?一种,艺术品遭到破坏的美感。
程郁央温柔地给他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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