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偏偏还占着位置,谁娶了这种女人,谁倒八辈子的霉。
所以,她承认自己对丽姝这个小姑娘的确是有偏见的,可逐渐发现不是这样,尤其是她们搬到牡丹园之后,这姑娘真的是让她刮目相看。
读书从来都是寒暑不辍,非常有毅力,她那个女儿字儿写的跟狗爬似的,到现在还在学点横撇捺,人家都已经是行书小楷都在写了,听说下半年龚先生要教《诗义折中》、《书经图说》,也就是说要开始学关礼的篇章和日常应对的辞令,并开始学对对子与缀句,进而诗赋。女儿连背个论语都囫囵吞枣,人家刘丽姝已经能写短篇文章了。
这些倒也罢了,她平日待人并非像丽柔那样和气,却是自有法度。且与人说话,很是富有神采,显得尤其聪明灵慧。若说丽柔是一颗藏在椟中的明珠,需要人挖掘发现,那么丽姝绝对就是一颗无论在哪里都光亮可以照人的明珠。
曾盈丹没想到娘突然对丽姝如此,她连忙道:“她可是半点情面也不讲,还让我被龚先生打手板子呢,当然了,我没丽贞妹妹那样糊涂,可这是不是说她太没眼色了呢?爹娘常常教我说咱们家里二哥读书比不得四哥,但读书只是为了交朋友,让路多一条,从这点说她是不是太——”
“那就要怎么看了,她包庇你,然后各种通融你,等到你们先生检查的时候,她就受罚。在其位谋其政,她没当课长的时候会打小报告吗?”曾二太太问。
曾盈丹想了想就摇头:“她没当课长的时候,不会这样,就是当了课长,如果我们找她背书,还有功课没交她才如此。不过,您是不知道啊,就因为这样,我听说刘家姐妹没有不恨她的。”
曾二太太摆手:“当家二年猫憎狗嫌,你怕别人恨你,难道就不做不成,宁可得罪人,都要把事情办好,不徇私,这是好事儿啊。再说了,你说刘家姐妹都恨她,我看不尽然,你可能不知道,她是养在她们太夫人膝下,她们家老太爷和太夫人对她可是很上心的。”
曾盈丹道:“娘,那丽柔不是也养在太夫人膝下吗?”
“这个养和养也是有区别的,你姑祖母对
丽柔只是让下人多看顾些,但是对丽姝非常重视,我听说刘老太爷为她准备请古琴圣手严天池来教。据说是送了好几幅名画,才把这事儿啊定下,还正好严大人在京中,否则都很难找到人呢。”曾二太太道。
曾盈丹不可置信:“是么?那娘啊,这个古琴圣手还是位官员啊。”
曾二太太点头:“岂止啊,这位严大人的父亲曾经是宰相,和刘老太爷当朝共事。若非是他的面子,也请不来此人啊,所以我说丽姝才华格外出众,又能得刘家栽培,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的。”
曾盈丹却不服气:“我还是觉得丽柔很好。”
“她是很好,但她要出头,除非别人都不行,她才能捡漏,时时刻刻都等别人犯错,她才能出落在大家面前。那你觉得有可能吗?刘家的姑娘们,我没看出都运气不好。”曾二太太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识。
如此,曾盈丹也是不得不服气了。
曾二太太等女儿出去后,才和身边的妈妈道:“这个孩子,性情鲁莽,又大大咧咧的,浑然不似女儿家的样子。”
“太太,姐儿才多大的,如今最紧要的是咱们二公子。”
“钟云冉也才十几岁,年纪不大,只要我说不娶,她又能如何?以前我看她还好,没想到心机如此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曾二太太生气的很。
下人赶紧道:“您说的是啊,她是什么身份,也敢攀附咱们公子。”
曾二太太就道:“我心里有一个计较,我们家和刘家是老亲了,原本两家联姻也实属正常。我本来想着四姑娘很好,人生的不错,又养在老太太那里,当然是很好。我也不挑正庶,女孩儿好就行,现下看来二姑娘倒是更好。”
下人很惊讶:“我看二太太您不是对那位丽姝姑娘很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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