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觉得很没面子。
还是丽姝道:“太太,过几日放榜了,我们再请妹妹妹夫过来说和,若是真的有问题,咱们各自都劝劝,若是她们和好如初,那就再好不过了。”
郑夫人很满意丽姝这番话,六老太太嘴里不知晓还在嘀咕什么,但被柳氏和郑令姿拉走了。
傍晚,丽姝陪郑夫人用完饭后,说是郑灏回来了,郑夫人对丽姝笑道:“快回去吧,我们就不过去了。”
是夜,丽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郑灏用饭,她就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郑灏虽然考了一天,但神色还好,他以为丽姝要问他科考的问题,没想到丽姝就道:“六老太太这般大喇喇,为何祖母还和她很好?”
原来是问这个,郑灏放下筷子,指了指自己。
“是因为你。”丽姝觉得很费解。
郑灏点头,道出原委:“当年我还年少,刚刚出孝,见族中有产妇生子,她难产。产妇家中都要保小不保大,我却觉得为了一条未生的性命,就要了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的命,实在是惨无人道。所以,我建议大夫保大,毕竟孩子还可以再有。即便没有孩子过继也可,也没什么打紧的,总不能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让我族兄的妻子就这么死去吧,她才二十岁啊。”
“可是这个决定让我在族中备受争议,你可能不知晓我从小是养在祖母那里的,所以是六老太太帮我说了几句公道话。祖母就和六叔祖母关系很是不错了,后来泽四哥科考选官,甚至六房的田产都是我们老太太使人保下来的。”
丽姝这下算是听懂了,哪里是人家六老太太仗义执言,四处敲打,分明她是祖母手中的
一杆枪,指哪里打哪里。而之所以这位六老太太对自己一言不发,并非真的是畏惧她,而是因为郑灏,郑灏是他祖母膝下最受宠的孩子。
“真真是天道之间都自有人情之变化,这世上忠奸就很难说了。”
郑灏笑道:“大忠似奸,大奸似忠,谁又说的清呢。”
丽姝递了一盏茶给他:“妹妹今日回来,几句话就被六老太太劝回去了,我想等过些日子再请妹妹来,这样脸上都好看。”
她是始终坚持一条,疏不间亲,郑令月再如何,都是郑灏的亲妹妹。况且,郑令月兴许平日也并非这般,只是男女之事难说,多少人都难过情关。
“这样也可以。”郑灏不置可否。
最后二人上到床上,丽姝最后问他:“我要你告诉我,你考的如何呀?”
郑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当然是很好。”
这样丽姝心里就有底了,到了东华唱名那一日,郑夫人受到宫中邀请,还把丽姝和谭氏都带上了。
谭氏很是兴奋的和丽姝道:“嫂嫂,你听说了么?只有朝中重臣才能去的。”
“是,我知晓。”就像娘亲好像就没有收到帖子,因为刘家现在还没有部堂级的官员。
她们到新台的时候,丽姝还见着白行中的夫人以及傅夫人坐在一处,她和谭氏随着郑夫人也安座。
如此场合,很难看到交头接耳的,大部分官夫人都端庄自持,有的偶尔呷一口茶,都在等皇后娘娘的到来。
傅夫人也看到丽姝了,她心里很是复杂,自家丈夫是次辅,也是本次阅卷官,当然早就已经知晓谁是状元了。
真是没想到那小庶女的女儿居然还真的嫁了一位状元。
傅家发迹完全是因为傅老爷出仕,没有人会比她明白所谓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何等的让人震撼。
更何况状元出仕,一开始就是从六品官翰林院修撰做起。
不过呢,听说郑灏之父因为任兵部尚书以来,前线失利,他本人已经准备引咎辞官的折子了。谁都知晓,这场战事输,其实和郑大司马无关,毕竟,他任兵部尚书时,仗都快打完了。
但皇上要一个背锅的,因为总要有人背锅,正好郑灏出仕,郑父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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