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始终摇头:“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在郑家生活数年,早就在留心。”她不是为了具二太太,而是为了灵姐儿,她那么爱灵姐儿,怎么会让她变得无家可归。
来年五月,舒氏因为被休,对郑家人心怀怨恨,买通纪王府男仆,给郑灏下毒,郑灏几乎丧命。舒氏被罚绞刑,荣喜、假大夫还有男仆都为从犯,打八十板子,再流放边地。
这一番下来,端午节都过完了,丽姝也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个月郑灏才知道丽姝为何那么谨慎了,他对丽姝赞道:“平日我常常说你
办事太过仔细小心,如今才知晓什么叫做匹夫之怒,这些人明明平日都是小人物,串联起来,却差点要我的命。”
“你也不必如惊弓之鸟,这世上的事情自有定数,非人力所能及。如今你遭逢此番大祸,想必日后就否极泰来,未尝不是好事啊。有些事情,也并非谨慎就能平息祸患,反正我们夫妻有事情一起面对,就什么都不怕了。”丽姝劝道。
郑灏笑道:“你说的是。”
他已经搬到丽姝的隔壁,夫妻二人时时都可以相见,自打丽姝救了郑灏之后,他就愈发依赖丽姝。
这点就让郑夫人有些不满,她不是小气人,甚至平日还是很喜欢丽姝,还有她生的两个孙子的。也巴不得丽姝和郑灏感情好一点,但她和丽姝处事的性格完全不同。
丽姝是擅长提早发现事情,从摇篮里就扼杀,而且稍有不对就径直说出来,而她喜欢圆融的去解决问题。且儿媳妇发起脾气来,谁的面子都不顾,脾气大的很,即便是她的人犯了事情,一时虽然不处理,但也常常敲打。
甚至她不了解人有贪欲,有惰性,实属正常,就像天底下的官员,真正的清官有几个。
只有你自己能做到是没用的,这样高压统治下,崩溃掉是很容易的。就像秦朝的□□,管着六国人一样用严苛的秦律,最后不过二世而亡。
偏偏长子对她又言听计从,以前还在她面前做做样子,现在连样子都不做了。
女人之间的这种微妙丽姝也未必没有发现,但她想这大概就是一山不能容忍二虎的,婆婆才放权没几年,心目中对权利自然还是很在意的。但丽姝自认为自己已经让步了,尤其是在对待二房的问题上,郑清身体都已经好了,她对二房月例照旧,就是看在婆婆的面子上,而且婆婆说是管家大权交给她,实际上最赚钱的两间大当铺她还握在她自己手里,幸好自己会精打细算,也并不在意,否则就这件事她都有理由怪她。
可是她现在已经掌权了,就不会再让了,或许明年要跟着郑灏上京,但能管一时,她就肯定要管好才行。
就像官员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像她爹爹在河南任上所修的河,足以名垂千古。
而族学也有好消息传来,自从郑灏整顿族学,郑清用奖励制度,再有郑灏
这位翰林有空就亲自点拨子弟。
郑家族学这次一共有五位中了秀才,两位折戟院试,但也是童生了。
比起之前,算得上是硕果颇丰了。
郑灏也选了两位本家子弟郑邈和郑昌,这两人他考察过,都是颇为上进,也很正派的学子。至于郑邈这里,倒是听说朱同知的夫人看中他了。
其实按照条件而言,郑昌的条件要比郑邈好不少,郑邈父母双亡,伯父虽然是学政,但能帮衬他成婚就已经天大的恩情了。而郑昌父母双全,郑昌的爹举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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