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也不过是成本钱。要多赚钱,还是要多去产茶之地买。
丽姝虽然未必很懂生意,但是她知晓什么叫做人多的地方好做生意,那么做生意何地最好做呢,当然是京城了。
所以,她就和郑灏商量此事:“既然拿到长引了,不如让他们进京盘店不就成了,京中开店我还能够让水芝和水芸的男人替我看着,再有十几间店,有几间根本就不挣钱,纯粹就是替那些族中子弟的亲戚们开月例的,这样的店铺开着有何用。”
郑灏笑道:“如此就叫釜底抽薪吗?”
“然也。”丽姝想郑老爷和郑夫人考验她们,正好她可以装作不知道,就说日后她们一道去京里,故而把铺面弄到京中也未必不好。
所以具二太太一直等的铺面出事,但一直没有出事,相反今年遇到旱年,丽姝不仅主动减了租子,还亲自带着族人施粥,可谓是名声赫赫,连当地的朱同知和宋知府都送了牌匾过来,这让丽姝盛名大显。
再有郑家的青羊观,人家以前称为寡妇观,如今也医治病人,摒弃以前的符水那些,甚至丽姝要求全部都要用医术去治,不能用偏方治病,若是把人治死,那么青羊观会报官。
青羊观的道姑们除了每日吃斋念佛打座之外,坚决不允许半掩门和不三不四的人存在,靠着治病那些道姑们也有了收入。
其实丽姝听说有些道观兼做皮肉生意,还不是没钱,但若实在是堕落的女子,就不许待
在观中,也不准男子随意过去。
具二太太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但她能忍,当初公婆在时,她就能忍,一直忍到后来接管族务,她才知道公婆多傻。
守着金山银山,居然过的那般简朴,凭什么啊?
她们这么辛苦,凭什么为他人作嫁衣。
忍耐,一定要忍耐。
过了重阳节之后,天气就没有之前那么燥热了,丽姝收到京中的信,原来是一封喜报,丽姝的亲弟弟书瑞今年在顺天府乡试中举了,准备在次年乘胜追击,参加会试。
闻此消息,郑夫人听了也十分高兴:“书瑞的聪颖,是有目共睹的,他才十九岁,就已经领了乡书,不知你娘为他定下亲事没有?”
丽姝一愣:“这我就不知道了,如今我娘她们在江西,离的太远,倒是京中到这里消息顺畅些。”
“你若有好的人选,也替书瑞操心啊。”郑夫人笑道。
丽姝摇头:“如今在家中守孝,去哪儿认得人,您也是知晓的,我喜欢的,我弟弟未必喜欢。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想法,我可是不知道啊。”
祈哥儿在旁听着,拉了拉丽姝的袖子,丽姝看向他:“怎么了?”
“娘,儿子也想和舅舅一样。”祈哥儿读书之人,当然也知晓中举多不容易了,现下三舅舅还未及冠,就已经中了。
若是再接再励,那就是进士及第了。
丽姝欣慰道:“好,有此愿望当然很好,你爹已经准备为你再请名师,日后你要好好读书,等你中了举人,那就不一样了,东华唱名方为好男儿。”
“儿子会用心的,但是在儿子用心之前,能不能也到附近玩玩,好久都没出去了。”祈哥儿噘嘴。
到底还是小孩子呢,丽姝自然答应:“不必这般,等明年出孝了,我们随祖父祖母一起上京时,你求求祖母,到时候只要靠岸,我们就下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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