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啊。”郑灏对她很有耐心。
丽姝则道:“今儿我同你说的事情,你也和老爷说说吧,咱们走了,你爹还能处理啊。我见他处理事情是既有分寸,又有手段。”
郑灏不知道为何,听她说话,就啼笑皆非:“你这丫头,连公公都评论起来。”
“我这是赞美,不是评论。”丽姝哼了一声。
夫妻二人说完这些,又说了不少情话,丽姝在次日就去郑夫人那里说了此事,当然,在郑夫人那里,她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这个董姨娘也不知道是污蔑,还是故意要捣乱,但她言之凿凿,儿媳想具二太太毕竟是长辈,之前她管家的事儿被我说过,因此我就不好再管。就劳烦娘替我们掌眼,若是她真的放印子钱,如何处置,一切听太太的。若是没有,那就是误会一场,此事也不过是茶壶里的风暴。”丽姝丝毫没有那种要拿人的兴奋,反而很平静。
郑夫人皱眉:“怎么朱家一个妾侍也敢胡乱说法,这样妻妾不分,毫无尊卑,对于邈哥儿而言,也不是一门好亲啊。”
丽姝却想,郑家子弟和郑家子弟是有不同的,似郑清没有任何功名身体还不好,随随便便能娶谭氏这样的大美人,还是官家千金,谭氏父亲如今是三品参政,郑夫人也并不太看得起谭氏。
郑邈爹娘全无,哥哥早已自立门户,也没能力管他,不过依附伯父过活。在外面说是官宦子弟,但内里谁都知晓。
可他若一旦有了功名,族里自然会对他扶持,就又不一样了。
朱家能够不看重钱财,把女儿嫁过来,显然是觉得郑邈有潜力,而朱令宣她也见过,的的确确相貌出众,管家女红也不差。否则,科举的事情是很难说的,有的人现在看着聪明,但日后未必能真的中进士,且中进士的士子普遍年纪都在三十来岁,总不能让郑邈三十岁再成婚吧。
而中间能娶,还得娶门第差不多的,只能娶像崔氏那样,有个好姓氏,未必家底殷实的。
现下郑邈娶朱令宣这门亲事,其实是很恰当的。
故而,丽姝道:“五房的叔父已经答应了,再说亲事已经定下,这件事情大爷打算让人给朱同知透个信儿。就是咱们这里,还得劳烦娘了。”
自己打头阵的时候,一个个的还觉得自己严苛,如今让你们也试试?
郑夫人见丽姝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拿具二太太松了一口气,她就丽姝总是揭盖子,这样实在是不好。她们这样的人家,有什么事儿,看见了也得当没看见,再慢慢解决才好。
“好,此事我会区处。”郑夫人答应下来。
丽姝笑道:“那就麻烦太太您了。”
郑夫人颔首。
这边丽姝虽然是把事情交给了郑夫人,但她也没放松对具二太太的监管,因为她知晓虽然现在抓不到把柄,但是贪心的人不一定真的能忍耐多时。
当年郑夫人处理谭氏的事情时,其实非常冒险,若是从一开始在源头上敲打,也没什么裘如龙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前丽姝也觉得郑夫人处理的很完美。
但后来,她又觉得风险实在是太大,若非自己的伯父在锦衣卫,这件事情很难遮掩过去。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做局做成这样,明明从源头就能解决的。
人总是很贪心,常常想着一石二鸟,可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纸包不住火的。就连丽姝都不能保证自己做的事情万无一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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