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傲,但今日刘家这里是济济一堂,佼佼者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井底之蛙。
以前他只知晓他外祖家有钱,而那些官员们个个清高,其实都穷酸的很,还不是要看钱。即便是嫡母,看他不顺眼,也是为了钱。
现在来到刘家才知道什么叫权贵,就比如他那位做小官的四姨夫,家中是福建的大地主,手中握着不少商铺,据说吴大人还曾经任官盐运使,他们家愈发是深不可测。再有三姨夫郑灏,很是年轻,却气度不凡,他方才虽然听爹点头哈腰的介绍自己,却是不置可否。
现在他仿佛真的认识到了曾家的地位,他爹其实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在保护他。
丽婉看到这一幕,放下心来,但很快刘承旭笑道:“今日外孙子来了不少,都是读书人,就来个文斗,如何?”
曾定觑着郑家兄弟俩,这俩兄弟算得上是衙内中的衙内了,虽然他们并不冒头,好自显,但看的出来气定神闲,是一点儿也不怕的。
听闻郑大表兄年少时,就是刘承旭启蒙,当年爹也想送自己过来,可惜那时候刘承旭已经是外放了。
可想来,他也不是真正的刘家曾孙,倒也不必沾光。
刘承旭考究的都是破题之法,以往曾定认为自己聪颖,却不曾想郑嘉祈却是反应更快,他头脑清晰,行为谦逊,言谈敏捷,自己生出望其项背之感。
他的亲弟弟郑嘉树倒是不如郑嘉祈这般反应很快,可往往在其兄说了之后,也是紧接着就能说出来,还见识不浅,对此刘承旭也是赞不绝口。
甚至连刘家大爷的那对双胞胎,也站起来试说一二,济济一堂,众人仿佛都毫不逊色。
曾定这才终于意识到了现实,甚至是他所谓的榜样岑时晏,据说在郑相面前也得执弟子礼,还得毕恭毕敬。
权势是何等的可怕……
这次寿宴让曾定消沉了许久,丽婉也想办法表面上说替他找了个官家出身的儿媳妇,实则是外头是金玉,内里糟糠。
偏偏曾定的婚事还真的只有她操心,曾云熙的确有些不放心,但是听闻新娘的伯父是工部郎中后,又十分的愿意。
新娘子嫁过来时,三十六抬嫁妆都铺
不满,连个院子也放不下。号称书香门第,却一股穷酸劲儿,没有见识,管家管的很糟。
曾定知道丽婉不怀好意,他对这个妻子也并不喜欢,甚至到了这女的一说话他就烦的地步。
丽婉听到了,高兴的很,她对娴姐儿道:“说起来,你大嫂也不是那么差,可他呀和他娘一样,自以为是。一个捐官的庶子,难不成还想娶高门大户的姑娘吗?”
娴姐儿忐忑:“娘,您这样不是仇结大了吗?我看大哥并不满意大嫂啊。”
“我做什么要他满意,他以为他是谁啊?你想想你的亲事都是嫁给你表兄,也就是你大舅的嫡次子。你大舅舅还是个白身呢,只不过你外祖父现在是大官儿,我把你塞进去,都费了不少功夫。”丽婉对女儿道。
娴姐儿自然知晓娘是为了她着想,刘家的富贵至少还可以保好几代人,她要嫁到郑家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娘也没做这方面念想,但是嫁到外祖家还是可以的。
所以,她道:“娘,我都知晓了。”
丽婉点头:“这正常考中进士也要二十多岁,这已经是相当年轻了,至于你爹这几年身子早不如前,又喜好女色,我看他未必能够等到你大哥及第。再者,你这位大哥,学问不如你郑家大表哥多矣,郑家人都没他那么挑三拣四那么狂。”
没有了妻族的助力,他算什么?就是岑时晏,若非攀上郑家,一辈子外放到偏远之地。
娴姐儿见他娘算得这么清楚,总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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