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继续释放alpha信息素。
陆风白又在办公室里跟谭知礼聊了一会,就插着兜,指尖转动着保时捷911的车钥匙,潇洒地走出了谭知礼的总裁办公室。
待陆风白走后,总裁办公室里只剩下谭知礼跟生着闷气的柏舟。
柏舟站在灰色地毯上,他的视线落在了被陆风白摔碎的黑笔上,其实,被陆风白摔坏的不仅是他的黑笔,还有他仅存的尊严。
在陆风白这群富二代alpha的眼底,根本就不把他这样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beta当成人,也许在他们的眼里,他就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
玩物。
那就是低贱的。
招之即来的东西。
“过来。”
谭知礼那清缓冷寂的声音透进了柏舟的耳膜,柏舟下意识绷紧了单薄清癯的身躯,他低垂着并不出色的眉眼,将惨白的唇紧抿成了一跳直线。
柏舟在地毯上站太久,他走路时,小腿处感觉到有轻微麻痹感席卷了全身,他也没有去揉小腿,忍着疼,走到了谭知礼的身前,他咬着齿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却没有抱怨的样子。
谭知礼凝视着柏舟手中被摔成了四分五裂的黑笔,那支笔是塑料壳的,也不是带有任何品牌效应的黑笔,一看就是从文具店里买来的廉价黑笔,换做平时,谭知礼根本不会拿正眼去瞧,可他现在却盯着这根黑笔足足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
“陆风白给你摔烂了?”谭知礼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自然。
柏舟这人性子相当倔犟,他现在整个人都被难过包裹着,根本不想搭理谭知礼。
谭知礼跟陆风白一样,都是把他当成取乐的东西。
谭知礼不知道柏舟把他跟陆风白归为一类了,他卷翘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拓下了一层深重的阴影,“我开车带你去商场买。”
柏舟忽然又使起性子,鼻音很重,“不是你弄坏的,不用你赔。”
“走吧。”谭知礼没给柏舟使性子的机会,他单手将西服上的扣子拧上,在即将要跨出门时,又留下一句,“把笔丢进垃圾篓里,去洗手池把手洗干净。”
柏舟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他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将笔丢掉,而是去洗手间里洗手,他手上全都是墨渍,在水龙头冲洗了很久,也没能将他手上的痕迹冲干净,最后他的手掌还是残留着浅灰色的痕迹。
他的手像是刚从煤矿里挖出了一堆煤,还没来得及洗干净的样子。
谭知礼今天的脾气称得上好,他有严重的洁癖,却没有责怪柏舟没把手洗干净。
柏舟闷着一张苦瓜脸,乘着总裁专属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这次谭知礼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亲自坐在驾驶座上,柏舟像往常一样,要去后座,却被谭知礼出声制止,柏舟最终还是被迫坐到副驾驶坐上。
港城最大的商场就在Eureka集团大厦的附近,开车只需要五分钟的路程,谭知礼将车停放在指定的停车区域,领着柏舟来到二楼卖文具的商铺。
柏舟从小就住在深水巷,没有来过这样高级的商店里买过文具,里面的文具多得令柏舟眼花缭乱,价格更是贵得离谱,他局促地捏着衣摆,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
谭知礼在店门口的位置拿了一个手提篮,递给了柏舟,他的声音难得温和且不带冰碴,“想要什么文具,就放进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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