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忙忙去扯谭知礼的手臂,“别啊,你要是走了,钱明清那孙子不得笑话死我啊。我跟你道歉,行了吧?你的羽绒服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全宇宙独一无二……”
谭知礼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两个人正推搡之间,一个打扮得过于花里胡哨的男人款步从大厅外走了进来。
男人的面相并不算出彩,高鼻梁,嘴唇薄厚适中,脸上毫无突出的地方,他身上最惹人注意的大概就是他脖子上的大金项链,说实在话,这年头已经很少人会选择戴大金链条这样的方式来炫富了,简直土得像是刚从什么山沟沟里跑出来的暴发户。
这男人就是钱明清,也是钱亮的侄子。
当初钱明亮的父亲是做煤矿生意的,把生意做大了,才从穷乡僻壤的城市举家迁移到了港城,算得上是暴发户,港城里的豪门都看不上钱家这样的土财主,但又碍于钱家确实是有钱,也就愿意给钱家的人几分薄面,因而才把钱家人都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
钱明清踱步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帮他拎包的小弟,他将钱包夹在了腋下,手指间晃动着保时捷的车钥匙,脸上的肉颤抖着了几下:
“陆少,没想到您还真的把谭少给请来了,就算请来了也没什么用,我在滑雪这方面,从来就没有输过。”
“钱少您可别说大话,到时候输了,您可别哭啊。”陆风白也学着钱明清阴阳怪气。
钱明清目光一凝,“陆少啊,我们玩滑雪总得讨一个彩头吧?”
陆风白警惕地望着他,“你想要什么彩头?”
钱明清将车钥匙往空中一抛,划开了一道弧度,他稳稳地接着车钥匙,“这样吧,要是你们输了,你们就把我叔叔想要的beta亲自送到他手中。”
陆风白的瞳孔骤然一缩,正想要开口骂钱明清,却被谭知礼给伸手阻拦下来,谭知礼的目光直逼钱明清,眼底的晦涩像是要溢出来,“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
钱明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还没有输过,要是输了,就任凭你们处置好了。”
谭知礼沉默半晌,应了下来,“好。”
钱明清得意洋洋地挺着胸脯望着谭知礼,眼底深不可测,“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换个衣服,来比赛吧。”
“可以。”
谭知礼话音刚落,陆风白一记胳膊肘捅在了谭知礼的腰窝上,他将脑袋靠近谭知礼,手挡着他正在窃窃私语的嘴,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愤恨地说道:“你确定你要拿柏舟当赌注吗?你要是输了,柏舟就成了钱亮的了!”
自从上次在谭知礼的办公室里遇见柏舟起,陆风白就对柏舟的态度就有所改变了。
他觉得柏舟是个很可怜的beta,跟着谭知礼这样的金主连一支黑色水笔都买不起,因而他对柏舟生出了怜惜之情。
“陆风白。”
“对于这场比赛,我胜券在握。”
谭知礼站在了大厅最靠窗的位置,窗外斑驳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葳蕤大树落在了谭知礼的脸上,他凌厉的面容线条像是显得愈发深沉,瞳孔里满是对不屑与嘲讽。
对于这场比赛,谭知礼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
他从出生起,就跟着谭老爷子请来的老师练习各种课程,高尔夫球、滑雪、骑马……这些都只是属于他的必修课,也是他众多技能中的冰山一角,他会的东西,远远比大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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