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学了一个多小时,就将桌面上一盏昏黄的台灯给熄灭了,顺便将书给盖上。
他还不能让谭知礼知道他的抑郁症已经痊愈了,要是被谭知礼知道了,对他的看管肯定会比之前还要严格,他得装出一副抑郁的样子来迷惑谭知礼才行。
夜色霭霭,虫鸣阵阵。柏舟刚洗完澡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他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顺着他的发梢滴着水,他用白色毛巾擦着头发,踱步走到了柜子旁边,将柜子里的吹风筒拿了出来,将插头插入排插孔后,打开电源键,坐在了飘窗旁的椅子上吹着头发。
吹风筒运行时的声音有些许噪杂,掩盖住了谭知礼推门的声音,等柏舟将头发吹干后关掉了电源键时,他才发现了谭知礼回到卧室。
他愣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吹风筒重新塞回了柜子里,他打算要上床休息,这时候谭知礼靠了过来,将他一把捞到了男人的腿上。
自从新年过后,他们两个人就没有这样亲近过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贴的这样近,他都要觉得不适应了。
谭知礼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道,是柏舟从前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柏舟略微失神一瞬,谭知礼凑过来舔他的唇缝,他的身子骤然软了下来。
尽管他很抗拒跟谭知礼做这种事情,可还是不能否认,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谭知礼的触碰、撩拨。
谭知礼咬着他的唇,潮湿的气息喷涌而来,“你明天不是要买手机吗?”
柏舟不知道谭知礼这会儿要跟他说这件事情做什么,只讷讷地点着头。
“刷我的卡。”谭知礼看来是早有准备,他掏出了一张卡塞进了柏舟的手中,“里面有五千万,你要花完了,可以找我再拿。”
柏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嫖的妓/女,而谭知礼就好像是那不可一世的嫖/客。
在这个时候给他钱,多少是存在着羞辱的意味,但他现在真的跟需要钱,也就半推半就地将卡给收下来了。
反正谭知礼都睡了他那么多次,拿他一点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不需要觉得内心愧疚。
谭知礼在他胡思乱想间,伏着身子,咬了在他两片有些发白的嘴唇,他没敢用力,只轻轻地用牙齿磨着,柏舟却疼地直喘气,他的眼睛都有点湿了。
他忍不住发起抖,痛感掺杂着酥麻的感觉一起涌了上来,他发出了很低的求饶声,红着眼睛将下巴垫在了男人的肩膀,手指则是不断地收紧着,指甲戳入他的皮肉之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卧室里蔓延着……
当天晚上,谭知礼念在他还在生病的份上,只碰了他一次,就抱着他到浴室里洗澡,上一次谭知礼没有清洗干净,这才让他生病了,这次谭知礼将他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这才抱着他上床睡觉。
柏舟趴在谭知礼的胸膛面前,他闻不到谭知礼身上的信息素,只能闻到谭知礼身上特殊的荷尔蒙气息以及沐浴膏的淡淡奶味,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安眠药奏效了,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倚着睡着了。
谭知礼还没睡着,他抱着柏舟,在他的耳廓间说“我爱你”。
但柏舟并没有听到这声“我爱你”,即便听到了也无济于事,他跟谭知礼之间为数不多的感情早就在这年半的搓磨中消磨殆尽了。
他早就不爱他了。
爱一个人要付出那么大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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