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别碰他。”谭知礼不经过思考就做出选择,“我们之间的恩怨,别扯到他身上,他是无辜的人,”
谭知宴说:“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无辜的,他是你的人,根本就不无辜。”
“你到底想怎么样?”谭知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直视着谭知宴,似乎是要在他身上打一个洞。
谭知宴停顿了下,他从口袋里摸出带刀鞘的匕首,也是新的,他把匕首往空中一抛,匕首划开一道弧度,准确无误地抛到谭知礼的脚边,撞出一声刺耳的落地声。
“捡起来。”他轻蔑地笑,“你死了,他就能活了。”
柏舟地脖颈像是被固定住了,他坚硬的扭动着,眼珠子落在谭知礼的身上。
谭知宴吹了声口哨,用很轻松的语气道:“你们不高兴吗?两个相爱的人,只活一个人,想起来就觉得有趣呀。我就喜欢看着这种生死离别的场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牵肠挂肚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精彩啊。”
谭知礼犹豫一瞬,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他指尖拨开匕首的刀鞘,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从刀鞘里抽出来,刀片很冷,像是寒冬里的冰,蹭在皮肤上也会很疼。
谭知宴挑衅似地望着谭知礼,下一句就是在催促着谭知礼赶紧死掉。
谭知礼将匕首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胸膛面前,扎过薄薄的西装,瞬间破了一个洞,他的目光扫射在谭知宴身上,好似是在测算着什么,他慢慢地推着匕首,又问:“我要是死了,你不肯放过他,那怎么办?”
“不会。”谭知宴说,“我会说话算数的。”
“可我不信你——”谭知礼将原本对准自己的匕首旋了个弯,削铁如泥的刀刃口对准谭知宴,在谭知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刀刃扎进谭知宴的腹部。
谭知宴似乎没有预料到谭知礼死到临头还留了一手,匕首扎入腹部,一阵刺痛,他的眼眶骤然变得通红。
他的脸上呈现出很多种的表情,愤怒的,暴虐的,憎恶的,释然的……最终这种表情都淡了下来。
“哥,我好疼。”
谭知礼踱步上前,提起谭知宴的衣领,对着谭知宴的颧骨上挥了一拳,拳风夹杂着凛冽的风,他把谭知礼的侧脸给打肿了。他的目光很冷,语气很淡:“疼死你都是活该,谁让你总是想着要动小舟。警察就在外面,留你一条命,下半辈子你就住在监狱里别出来了。野种——”
谭知礼跨过泥泞的地面,来到实验台旁,他看到beta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濡湿了。粗粝的指腹,抹掉beta眼角流出来的水光,手指利落地拆开捆缚在beta身上的麻绳,他很轻地说:“让你受委屈了,我来接你回家。”
麻绳“唰”地散落在没有温度的实验台上,柏舟的腕骨获得自由,他松动了下许久没有动弹、骨头僵硬的手腕。他突地抬起头,发现谭知礼的胸膛上沾染着血,他眨了下眼睛,那血是刚才谭知礼为了让谭知宴放松警惕而刺的。
他离谭知礼很近,能清楚地闻到谭知礼胸膛前的血腥味。
很刺鼻。
想忽略都有难度。
他颤巍巍地将手指抚上谭知礼破了口的胸膛,语气古怪,“这刀再深点,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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