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
也没什么。
就是虽然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但莫名觉得丢人。
回到病房。
小阮总手里拎着从亲哥那里偷来的盒饭,不解地问:“时颜你怎么跑那么远?还好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你,要不然你迷路了怎么办?”
“你都聋了,问个路都听不到人说什么是吧?”
时颜满脸疑惑:“?”
他从刚才开始到底在说什么?
小阮总问了半天得不到回应,也疑惑地转过头。下一秒,二脸疑惑默契地转开了。
他现在是聋子听不见。
他又忘了我是聋子。
这怎么能说不是一种默契呢?
时颜再次面对豪华版便当,心理压力再度飙升,他现在应该赎罪,不应该连病号饭都六菜一汤。
时颜想说自己没什么胃口,但是面对时刻忘记他现在是个聋子的阮梓凡,也只能忍住没说话。可是阮梓凡,他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懂了。
“时颜,你没胃口啊?”
“那要不我替你吃?”
“这个排骨看起来真香。”
阮梓凡说完试探着从时颜手里拿了筷子,把一整份便当都吃完了,完事还顺走了时颜的病号饭。
时颜:“……”
他就算是要赎罪,也罪不至此吧?
小阮总本人心满意足地回了亲哥的病房,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甚至十分贴心地等亲哥结束工作会议,然后把那一份青菜粥递给了阮默柏。
中午还有个配菜,晚上连个配菜都没有了。
阮默柏看了弟弟一眼,亲生的,他也没什么办法。
偏偏阮梓凡毫无自觉,还在感动:“对了哥,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看上的跑车刚好一千万,等车到了我载你去兜风!”
阮默柏:“……”
弟弟虽然也没什么大缺点,但非得是他亲弟弟吗?
阮默柏心累地:“明天就让郑秘书送你回家。”
那可不行!
时颜还没出院呢!
“郑秘书也来了?”小阮总连忙转移话题:“我怎么没看见他?……哥你为什么非得让他当你的秘书,他从前上学时候跟我可亲了,现在都不跟我玩了!”
另一边。
时颜无所念想地躺在床上,真的感谢阮梓凡,否则他现在不会有这么平静的时刻。他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他很饿。
可见,人真的不能不吃饭。
时颜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水,总算缓解了一些饥饿感。
可与此同时,那些耳鸣、疼痛,一切其他症状都没有缓解。凌晨两点,他再次从梦魇中醒来,无法抑制想要干呕的感觉。
他什么都没有吃,自然吐不出什么。
只是无端地折磨人而已。
时颜从病房中出去,在空无一人的家属休息室坐下。座椅前的电视屏幕刚好在电影频道,没有字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时颜眼神空空地看着,又想起那一则飞机失事的新闻。
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
他想要弥补些什么,除了给钱,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具体要怎么做,一时也没有头绪,经济赔偿的标准要怎么制定,又要以什么名义去做?
哪一家慈善基金可以合作?
还有更重要的,他需要准备多少钱呢?
这个问题还挺棘手的,虽然他爸是首富,时颜实际却并不富裕。
他名下应当还是有一些资产的,母亲生前也给他留下了信托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