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柏抬起酒杯时,发出一点冰块碰撞酒杯的声响。
“我一直很相信你,颜颜。”
“你……叫我什么?”时颜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不由得晃了一下神,却刚好撞到了阮默柏看他的眼神。
时颜追着任楚郗那些年,认识了很多追星的小姑娘。
听她们说,有一款大帅比,遇到就注定会沦陷。
他们的眼神可怕得很,看根草都能很深情。
阮默柏又叫了一遍:“颜颜。”
她们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眼神吧。
时颜想。
时颜在这样的眼神攻势里,意外地保持了清醒。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阮默柏是在故意哄他,其实根本不信他。
好多年前就是这样。
不管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阮默柏只会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微笑着说:“嗯,你讲得对。”
就,让人很没有倾诉欲。
多年以后,阮默柏对他还是这个态度。
哄小孩儿呢?
果然,下一秒阮默柏说:“我会帮你的。”
时颜又强调一遍:“我是说真的!”
说完,又觉得没意思。大晚上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反正他这破人设都那么多年了,就算他现在说想要比任楚郗更红,是为了跟任楚郗划清界限,谁信啊。
阮默柏倒是很配合他,又肯定了一遍:“嗯,颜颜。”
那感觉,还有点喜上眉梢的意思。
时颜闭了闭眼,他就知道。
逗人很好玩呢?
时颜闷闷不乐,也学着阮默柏朝酒保抬手。两分钟后,他面前摆了一杯橙汁,甚至还没有加冰块。
双标啊。
你们服务业怎么会这样!
时颜一口喝掉一大半果汁,没有酒的氛围,话说起来干巴巴的:“默柏哥哥,我记起你了。谢谢你送我的烟花,我今天很高兴。”
阮默柏顿了顿,坐直了身体,手里的酒杯只剩下冰块,他焦灼地拿起又放下。他注视着时颜,几乎是不放过时颜任何一个表情的程度。
时颜大大方方:“对不起从前有几次见到却没认出你,以后不会再忘记了。”
阮默柏心中微动。
他心里短暂地被喜悦感填满,可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眼前这个人前科累累,记性差得好像全世界只能记得住任楚郗一个人。
阮默柏看着他,不大真切地问:“你十五岁那年过生日,烟花是什么颜色的?”
“……粉色。”
时颜答。
他当年还声情并茂地跟阮默柏显摆过,现在他好像明白对方当初是那样的反应了。
现在的他也是个不爱粉色的酷哥。
可那场烟花是真的很好看啊。
阮默柏手里的那半杯冰块,再次被放下。
“怦”地一下。
他心里的烟花好像也盛开了。
时颜小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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