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地抓住他的手腕:“时颜,不要再吃了。”
时颜不再动作,任由阮默柏牵着他走出会场。
时颜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就闷闷地不说话。
阮默柏接过泊车处工作人员丢过来的钥匙,单手开了车门,“上车。”
时颜上了车。
阮默柏自己开车,冷静了几秒钟过后提醒:“系好安全带。”
时颜虽然不说话,但是很听话,阮默柏说什么就做什么,连坐姿都是端端正正的。
二十分钟后,车辆到达一处瞭望台。
阮默柏熄火停车,对副驾驶说:“下车。”
时颜往外看了看,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这处瞭望台视野开阔,几乎能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连星空也比往常宽阔。
时颜看得呆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默柏没跟时颜过去,靠在车门上点烟,他知道要让时颜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他实在很想知道,时颜现在这幅样子到底有多少是因为他家那点破事,又有多少是因为和任楚郗解除婚约。
他现在会不会又觉得舍不得了?
阮默柏无声苦笑,可好歹时颜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能看得见,能摸得着。
从阮默柏的眼中看过去,时颜刚好就站在他视野的中央,往前是整座城市的万家灯火,往上看是一望无际的星空。
虽然很短暂的,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俩似的。
阮默柏等身上的烟味散了才敢往前走,时颜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反应。
时颜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他对那个家早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可是没有人告诉他,原来没有期待也是会觉得受伤的。
“时颜。”
阮默柏斟酌着说:“你想要什么得说出来,就算是后悔了,还是喜欢任楚郗,我也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时颜总算有了点反应,可语气却不怎么好:“跟你妈妈说的那样,有事就找默柏哥哥?”
时颜说的时候尾音带了一些哭腔,最后生硬地补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今天刚拒绝过我,现在又问这个问题。”阮默柏靠近了一点:“我会认为你是故意的,想听我跟你表白?”
时颜:“……”
他理亏。
“飞机事故之后,你就没有再忘记过我。”阮默柏哄人似的说:“这一点你做得很好,所以原谅你这一次。”
任家老爷子的宴会结束后,时家的长子时锦阳赌博欠了一大笔钱消息小范围内传开来。
这事其实没什么新鲜的,家里出一个爱上赌桌的逆子也不算少见,哪怕是输个几百万,说不定也比非要自己创业亏钱少,可要是沉迷于赌博就是另一回事,一旦有这样的风声穿出来,就不得不谨慎对待。
更何况还有任家老爷子婚宴上那一出,这两家的婚约都很多年了,听说两个孩子相处得也很好,突然闹着要取消婚约一定是另有隐情。
这么一推断,时锦阳这个事肯定不是小事。
最开始听说这件事的胡叔叔,隔了几天又在饭桌上听到这个消息,“怎么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这事竟然是真的?”
“时锦阳平时看着挺稳重的,做事虽然不怎么聪明但还算是有眼色,怎么犯这种混?”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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