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站在他面前,弯腰行礼,正色道:“夫子教诲,不敢忘怀。”
“离春试只剩下不到十日,我不在的时候,更要刻苦,不得懈怠。”
“是。”
祝青臣拍拍身边的小包袱:“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过来取罢。”
学生们排成一排,走到他面前,接过包袱。
祝青臣再一个一个叮嘱一遍。
“柳岸,骄兵必败,切记切记。”
“陈铮,这几日暂且收收心思。”
“宋风,你这几日就留在府里,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有什么吃的喝的都紧着你。若是有事,便去找其他同窗。”
……
最后一个是裴宣,祝青臣把包袱交到他手里,拍拍他的手背:“裴宣,莫忘初心。”
裴宣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学生们双手捧着包袱,在祝青臣面前站好。
祝青臣看向柳岸:“岸儿,你是师兄,要照顾师弟们。”
柳岸垂首:“是,我记得,夫子放心。”
祝青臣又叮嘱其他人:“虽说柳师兄是师兄,但你们也不要给他添麻烦,给他省点心。”
众人俯身:“是。”
祝青臣微微颔首,又道:“你们先回去温书吧,岸儿再留一会儿,裴宣在门外候着。”
“是。”
其他学生退出堂中,柳岸走到祝青臣面前,靠近了些:“夫子还有吩咐?”
“为师不在,家中没有权势的几个师弟,都要你多多关照了。”
“是,我明白。”
“特别是裴宣。”祝青臣顿了顿,“他天资不错,可与你并肩。只是他家中孤儿寡母,容易遭人欺侮,你多注意注意他的动向。”
柳岸神色认真:“是。”
柳岸心里清楚,夫子指的是谁。
敬王吃了瘪,这阵子消停许多,但是他还没死呢。
只要人没死,就一定会闹出事情来。
夫子是让他注意一下这件事情。
祝青臣抬了抬眼睛,看看柳岸的表情,朝他伸出手。
柳岸上前,扶住夫子的手。
祝青臣拍了拍他的手背:“当然了,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在你空闲、有余力的时候去做的。你顾得上就顾,顾不上就别管了,不必勉强。”
柳岸颔首:“裴宣乃我同窗,若是他出事,我断不可能坐视不理。”
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一切以你自己为先,这没有错。”
柳岸见他神色认真,不免有些动容:“是。”
夫子教他走下高位,体会同窗之谊,只是希望他这个人能更好些,而不是希望他能更好地照顾师弟们。
在夫子眼里,他和师弟是一样的。
祝青臣道:“去把裴宣喊进来,我也叮嘱他两句。”
“好。”
不一会儿,裴宣也进来了,和柳岸站在一块儿。
祝青臣摆起架子,严肃地看向他:“裴宣,为师已同你柳师兄打了招呼,为师不在的时候,柳师兄会关照你。”
“但你自己也注意些,别大事小事都去找师兄,为人圆滑些,别总是呆头呆脑的。遇上人,实在不会说话,就避开走。”
裴宣认真地将他的叮嘱都记在心里:“多谢夫子提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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