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都直来直去的,皇帝本来也没什么学问,大概只看得懂他写的。”
柳岸震惊:?
“夫子?!”
我们才出宫没多久,你怎么就敢口出狂言说陛下没学问?
祝青臣继续开解他:“再说了,他比你大三岁,比你多读了三年书,一时输给他很正常。你年纪还小,他都一把年纪了,才中状元,也没什么可嘚瑟的。”
“……”柳岸哽住。
虽说裴宣比他大三岁,但是……
也没有到“一把年纪”的地步吧?
祝青臣最后道:“而且你长得又好看,他长得丑丑的,跟掉进灶里被火烧了的小土狗似的,远不如你有气质。你不当探花,谁当探花?”
祝青臣的“鬼话连篇式”安慰好像还挺有效的,柳岸脸色稍缓。
祝青臣摸摸他的脑袋:“乖。”
这时,裴宣赶着马车,来到他们身边:“夫子、师兄,快上车,外面热,当心中暑。”
祝青臣撩起衣袖,麻利地爬上车,招呼柳岸也快点上来。
柳岸最后瞪了一眼裴宣,和夫子一起上了车。
裴宣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大好的日子,师兄为何生气。
柳岸烦得很,坐定了,对祝青臣道:“多谢夫子开导,我知道了。状元的位置,大概只有他这样的人当得,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我掐死了。”
裴宣:?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师兄要掐死他?!
祝青臣朝他摆摆手:“没说你,说的是另一个状元。”
“噢。”裴宣转回头,继续赶车。
殿试才结束没多久,榜文就张贴出来了,消息也传遍了永安城。
裴宣赶着马车,还没驶出宫门前的长街,围观的百姓就占满长街两边,想要一睹状元郎与探花郎的风采。
祝青臣搂住柳岸的肩膀:“阿宣,你驾车。我们的探花郎品貌端正,家世又好,很容易被人抓走,可要藏好了。”
裴宣不解:“抓走?抓去哪里?师兄如今也是朝廷命官,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劫走朝廷命官?”
状元郎埋头苦读,一点人情风俗都不懂。
祝青臣解释道:“被别人抓去当女婿啊。”
正巧这时,有个年轻公子在榜前喊了一声:“我中了!”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大手一挥,四个家丁上前,把年轻公子抬起来,塞进马车里就跑。
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速度之快,令祝青臣啧啧称奇。
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姑娘,推开人群,朝裴宣抛了一个香囊。
裴宣还在驾车,香囊被丢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跟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手忙脚乱,颠来颠去。
柳岸“啧”了一声,掀开帘子:“还不快进来?你还挺享受的,等着多收几l个?”
“师兄,我没有!”裴宣双手接住香囊,像捧着佛经似的,无比正经,没有半分杂念。
祝青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为师来驾车,你快进来。”
“好。”裴宣钻进车里,“我会保护好师兄的。”
祝青臣笑了笑,撩起衣袖,接过缰绳。
百姓们见裴宣进去了,都有些遗憾。
“状元郎呢?”
“出来看看啊。”
“怎么躲进去了?”
祝青臣轻轻挥动缰绳:“这里没有探花郎和状元郎,有的只是上了年纪的祝老学官,咳咳,让一让,让一让!祝老学官要回家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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