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若是陛下不允,臣等便在此请愿!边关数万将士,也一并请愿!”
名为请愿,实则要挟,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皇帝不禅位,他要么起兵造反,要么现在杀了皇帝,伪造禅位诏书,保敬王上位,总归他手握兵权,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如现在禅位,他不费一兵一卒,敬王名正言顺即位,皇帝也可以保住一条性命,两全其美,大家都好。
殿中昏暗,外间火光跳跃。
敬王跪在榻边,轻声劝慰:“大将军毕竟是一心为民,难免急躁了些,请陛下见谅。陛下若是不放心,我即位之后,便尊陛下为太上皇,供陛下颐养天年。”
“我来时,还见太医在外候着,早些做完这些事情,陛下也好及早让太医进来看诊,陛下?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若是连亲弟弟都信不过,陛下还能相信谁?”
振威将军扶着刀,跪在旁边,怒目圆睁:“陛下还是早做决断为好!陛下等得,这西北将士可等不得!”
显然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既保全了敬王的名声,又威胁了皇帝。
和造反比起来,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皇帝沉默良久,朝振威将军招了招手:“上前来,朕叫他们准备印玺。”
“是。”振威将军面上一喜,以为皇帝是妥协了,要写禅位圣旨了。
不费一兵一卒,只消一封圣旨,便能大功告成。
这买卖可太划算了。
振威将军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威严了,跪在地上,匍匐上前,满脸堆笑:“陛下……”
下一秒,床榻上的皇帝忽然暴起,一脚将振威将军踹翻在地,抽刀出鞘,银光一闪,刀尖顺着他的甲胄缝隙,捅进他的胸口。
祝青臣把手里的药碗砸碎:“护驾!”
守在殿外做太监打扮的暗卫迅速推开殿门,一拥而入。
敬王还想抓祝青臣做人质。
祝青臣一个闪身,躲开他的手,飞快地滚到床榻上,翻出皇帝给他准备的佩剑,抽出长剑,对着敬王挥了两下。
“嗷!”
皇帝被他吓了一跳,砍人间隙,回头看了他一眼。
祝青臣双手握着剑柄,跟一只猫似的,把剑挥得连影子都看不见。敬王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剑挥得不怎么样,毫无章法,气势倒是很足,一直在“嗷嗷嗷”,把吓得敬王脸色煞白。
就是容易误伤我方战友。
逆贼自有皇帝和暗卫去抓,祝青臣只是一个柔弱的文臣,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皇帝瞧了一眼,便放心地转回头去。
与此同时,皇帝已经将振威将军砍倒在地,几l个副将才刚刚把刀抽出来,就被他砍翻在地。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沉溺歌舞的皇帝,竟然会忽然暴起。
他们更没想到,皇帝的力气这么大。
鲜血溅在重重叠叠的帷帐上,忽而“哗啦”一声,狂风将祝青臣方才没关好的窗扇吹开。
狂风涌入,吹得帷帐纠缠在一起,皇帝搓了一下脸,才发觉自己脸上手上都沾了血,腥臭腥臭的。
敬王见势不妙,转头想跑。
祝青臣连忙大喊:“陛下!”
皇帝猛地回过头,杀红了眼,一抬手,便将手里的长刀掷出去。
祝青臣从榻上爬起来,顺手抄起榻边的铜花瓶,也朝敬王丢了过去。
下一刻,长刀落在敬王面前,震碎地砖,插进砖里,拦住他的去路。
铜花瓶“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
敬王往前一扑,跟一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
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回过头:“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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