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啊啊”的声音。
大师兄说:“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他结成道侣,现在你把他的道侣抢走了,所以你赔给他一颗金丹,你就不欠他的了。”
小师弟在旁边哭着说:“南星,反正你天赋不好,有了金丹也不能有什么进步,不如把金丹让给我。”
“你会画符咒,就算没有金丹也可以画,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一颗金丹。你已经把大师兄抢走了,我不怪你,算我求你了,你把金丹给我,好不好?”
当然不好!
陆南星目眦欲裂,竭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却被按得死死的。
骗子!一群骗子!
大师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声道:“南星,不要紧,很快就过去了,我会和你成亲的。”
谁稀罕?!
陆南星的金丹只在他的体内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换到了小师弟的身体里。
因为他这阵子用药过多,止疼的药物对他没了用处,陆南星在阵法中疼得翻来覆去。
他疼昏过去,又被疼醒,如此反复,三天三夜。
每次他醒来,都能看见大师兄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陆南星只觉得恶心,猛地抽回手,翻过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小师弟运转着他的金丹,修为更上一层楼,很快便跻身修真界的年轻翘楚,和大师兄出双入对,双剑纵横。
陆南星却再也没办法修行了。
忽然的催化和忽然的剖丹,事后也没好好修养,让他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
他连走路都困难,手抖得厉害,连笔都拿不起来,更别提画符了。
作为补偿,他与大师兄的婚期提上了日程。
可他已经不喜欢大师兄了,他想离开,可是整个玄天宗都看着他,他永远逃不出去。
陆南星尝试过求救,也尝试过逃跑,可所有人都会告诉大师兄他的动向。
大师兄把他抓回来,温声问他:“南星,你能逃去哪里?陆家村吗?”
听见“陆家村”三个字,陆南星猛地抬起头,他不能连累陆家村的村民。陆南星认了命,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等待婚期来临。
直到大师兄把陆家村的村民请上山来,参加他们的结契大典。
村民们只知道他要和修真界天才结为道侣,都欢天喜地的。
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装出一副没事模样,扯着笑容招待他们,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村长端起长辈的架子,告诉他婚礼上应该准备什么,他们一起准备婚服、采买物件,给长辈们准备礼物。
玄天宗的弟子再一次在村民们面前嘲笑他时,陆南星第一次红了眼。
他拔不出剑、没有金丹、催动不了灵力,便猛地扑上前,狠狠地给他们一拳。
他还有拳头!
可是他还没打过瘾,大师兄便过来制止了他。
大师兄说:“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说?日子总是我们两个过的,南星,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
陆南星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对那群弟子说:“再让我听见一句恶心人的话,大家一起死。”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他们的婚期到了。
良辰吉日,满天红霞,凤凰盘旋。
大师兄穿着正红的喜服,身长玉立,站在宗门大殿前。
陆南星穿着相似的衣裳,下了云辇,像个木头人一样,在村民们热切的注视下,一步一步靠近大师兄,在距离他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下。
陆南星朝他伸出手,想要从他手里接过接亲的红绸,可是,大师兄递过来的不是红绸,而是——
他的佩剑。
剑尖连颤抖都不曾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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