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庭都了解了,请你坐下。”
“谢谢审判官。”
时燃在位置上坐下,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沈家人。
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之后,他心中一片畅快,只觉得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被他推翻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审判官问:“被告方有无异议?”
审判官话音刚落,沈家人急急地就开了口。
沈母率先道:“完全是一派胡言!我们家对时燃一直都很好,他的吃穿住行和修平一模一样,我们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又是这套说法,时燃脸色一变,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祝青臣扶了扶麦克风,正色道:“请被告人注意,我方提出的控诉,从始至终都是‘沈家威胁、恐吓、控制时燃’,我们并没有提出‘沈家在物质上虐待时燃’的观点。”
“——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沈母梗着脖子,又道:“修平和小燃是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兄弟,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一起长大,有了感情,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培养感情?”
沈母眼珠一转,又补了一句:“是你们自己龌龊,心思肮脏的人,看什么都肮脏!”
“他和时燃差了十岁!”祝青臣正色道,“相差一两岁的,叫做青梅竹马;相差十岁,跨越了十八岁这个界限,年龄、阅历、心智,统统不匹配,叫做什么?”
“我告诉你,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对十六岁的未成年人,产生恋爱情绪,用自己这十年多出来的阅历控制对方,操纵对方,叫做变态!”
“你们一家都是成年人,一家子成年人,对着未成年人,用尽各种手段,进行引导、欺骗、诱哄、控制,叫做违法!”
沈母讪讪地闭上了嘴,被告席上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沈修平道:“审判官请知悉,原告方所说的‘我爱慕时燃,并且对他进行控制’一事,我完全不知情。”
“我对时燃,从头到尾都是兄弟之情。不愿意让他过多接触机甲、不想让他报考军校,不过是出于兄长对弟弟的关心,因为他成绩不好、身体瘦弱,所以我担心时燃会出事。”
“绝对不是出自原告方所谓的爱情!”
祝青臣靠在椅背上,看着他,抿了抿唇角,神色微讽。
不知道原书读者,看见这一幕,会作何想法?
原书里无限吹捧赞颂的“绝美爱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绝美”嘛。
时燃必须受尽千难万险,还和沈修平在一起,原谅沈修平的一切。
可是一旦沈修平遇到事情,他就马上断尾求生,舍弃掉他和时燃的“绝美爱情”。
所谓深情温柔攻,不过如此。
沈修平冷静下来,面不改色,继续道:“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原告方误会了。青春期的少年,原本就春心萌动,觉得所有人都会喜欢他,时燃会误会我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我对他所做的一切,可能部分行为是过激的,但绝对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时燃之前在学校的成绩并不好,我不让他报考军校,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我本人从军校毕业,在军部任职多年,我知道战争有多辛苦,所以我不希望时燃吃苦!仅此而已!”
祝青臣握住面前的麦克风:“沈修平,你说这话,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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